木青山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敲打着自己,这种不轻不重地敲打。如同晨钟暮鼓一样一记一记地震荡在他的心头,反而让他沉淀的思维开始活跃了起来。
“是谁杀了他们?骆驼老人?他就在旁边……”
身体上的疼痛与乏力感依然存在,但是眼中那种沉痛已经换上了坚定,再不动摇,一股清凉的异力自身体的深处蔓延了开来,借着一丝的气力,木青山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一把抓住旁边的双腿,用力板倒。
“去死吧!”就算病虎也不是山猫可以比拟地,木青山低吼了一声。随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哎呀!的一声惊叫。房间里响起了毕日辉那惊天动地的声音,接着砰!的一声。一具接近一百五十公斤的肥胖躯体,推金山倒玉柱地倒了下去,头下脚上,与地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他祖母地,我的牙。”莆触地面,毕日辉立刻疼得如同肉球一样弹了起来,地面赫然躺着一颗带血的门牙。其实木青山根本没碰着他,他完全是自己吓自己,暴摔了一跌。
“发生了什么事?”
三名身穿黑衣的,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当他们看清楚毕东流一副悠闲冷静的样子,而毕日辉却掩着嘴巴跳个不停后,普遍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手中的枪械慢慢垂了下来。
“妈的!这家伙还敢还手,老子枪毙了他。”毕日辉大怒交迫之下,立刻跳到了一名保镖的身边,劈手夺下了一把沙漠之鹰,枪口对准了连站立着都很勉强的木青山。
“猪头,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连一个被废了功夫地人都对付不了,年纪真活在猪身上了。”
毕东流一个急速地回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毕日辉手中的沙漠之鹰已经滴溜溜转到了他地手掌中,灵活地玩了一个枪花,毕东流把手枪丢回那名失枪的保镖的怀中,冷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毕家的规矩吗?枪在人在。”
“枪失人亡!”这名保镖喃喃地念出了这四个字,脸色已经变得死灰,毕家的规律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刚才夺枪的是毕胖子,人家毕竟也是姓毕的,自己怎么能随便反抗?他妈的,真是比窦娥冤还冤了,横竖都是死。
“毕家行事,从来都是只求目的不问手段,事出有因,你断一臂吧!然后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毕东流牙缝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说完,他转过了身看着木青山,再不理会身后的众人。
“谢谢毕少爷。”声音如释重负。
砰!的一声,枪响了,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房间里随即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片刻,一阵变调的大笑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凄厉惨然,夹杂着一种讽刺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