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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云笑而不语。

香逐静冷笑道:“‘鹤发童颜’出自南粤绛云宫,我这里却怎么会有解药?”

她说道“绛云宫”三个字的时候,那白衣青年的面色顿时微微一变,院中众人皆全神贯注地放在香逐静身上,谁也没有主意。

尚青云道:“尚某听闻昔日绛云宫薛宫主在世之时,与香宫主常有往来……既然宫主连绛云宫的毒药都能弄到,又怎么会没有解药?”

香逐静环顾四周,见二十八宿虎视眈眈,自己的手下却不见半个,便“哼”了一声,道:“我说没有便是没有!”她顿了顿,又道:“尚青云,你以为这些人真能拦得住我么?”

尚青云淡淡道:“宫主武功已臻化境,我们怎敢相拦?只不过,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宫主平白无故给一个小小女孩儿下毒,此事只怕说道哪里都是行不通的!”

香逐静闻言,登时冷笑道:“平白无故?尚总管这话说得未免太也轻松!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毫不知情!”她指着燕倾城道:“这丫头如若不是燕翔天的孙女,我又何必如此?!”

尚青云听她说到这里,便道:“宫主倘若不提当年之事,尚某倒也不便开口……既然宫主先行提起,那么是否容得在下将当年事情一一剖析明白?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他这番话朗朗说来,自是有意令在场之人听个清楚。香逐静听了,却冷冷道:“眼下这院中尽是你沧海城中之人……是非曲直……还不是由着你们说么?”只见她袍袖一挥,一股罡风直逼众人而来,众人连忙运功相抗,却见香逐静趁机腾身而起,已然跃上了屋顶。

尚青云变色道:“宫主莫非当真不顾水月宫一干弟子的性命了么?!”

香逐静在屋脊上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宫的脾气秉性你难道还不知?用旁人的性命来要挟于我?这一招未免太不聪明!”说罢,作势便要离去。

尚青云见状,哪里容她就此离开?只见他向二十八宿挥一挥手,那二十八人之中便有数人抢上,向香逐静袭去。

香逐静见几人来势汹汹,眸中精光一闪,袍袖微动,竟然自袖中掣出一柄金鞭。一时之间,只听得院中风声大起,金鞭与刀枪剑戟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尚青云见那几人久战不下,正要挥手换人,却听香逐静在空中笑道:“你们沧海城一向便只会车轮战!本宫没工夫奉陪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她一面说着,一面却如一朵花在风中微微一颤,只听几声闷哼,原本正在战团中相斗正酣的几人,竟然手掩胸口,纷纷退避,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功夫。

其余人见了,立时便要上前,却听尚青云道:“且慢!既然香宫主说咱们是车轮战,咱们也不能落人口实!你们退下!”

只见他不疾不徐地自身边一人腰畔抽出一柄长剑,一声长啸,却已跃上房去。他自知武功与香逐静相较尚有不如,因此出招之时,极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