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玉绢顿了一顿,羞道,“那他有没有提起过我。”说到最后,细若蚊语,若不是丁显耳力超群,倒真是听不清楚。
“噢,提起过,他还直夸你冰雪聪明,美丽可人哪。不过那小子人物也是不俗,二位年纪又相仿,堪称是一对璧人哪。”丁显笑着答道。
“真的吗?”楚玉绢闻言芳心愉悦,玉面上更是娇羞一片。自从见了执法者一面后,但觉平时在身旁奉承拍马的男孩子更是讨厌,她心中一缕柔情已完全系在了执法者的身上。而她在对执法者的面貌、年纪、背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如此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可见爱情有时候的确是盲目的很。
丁显目中闪过一丝得色,突又问道:“只是不知为何,他这些日子神色间总有些疲惫。我怀疑他那次受伤后留下了后遗症。可惜他心高气傲,有苦也不愿别人知道,作为他的朋友我是有力无处使哪,今日有幸得见他的红颜知己,不知姑娘可愿意帮我?”
楚玉绢闻听执法者内伤未好,心中惊慌,一时间乱了方寸,急道:“我当然愿意,只是伯伯,我该怎么帮他呢?”
丁显笑道:“姑娘莫急,你静下心来,将当日情形告诉我,我好仔细推敲一下。”
楚玉绢当下忙将自己碰到执法者的情形讲了开来,说到执法者运功疗伤之时,丁显神情一动,忙道:“姑娘,这是关键,你仔细回忆一下这小子调息运功时的景象,我应该就能从中找出问题的所在了。”
楚玉绢闻言心中稍安,定了定神,正待开口,一直默然无语的云娜突然握住她的玉手,截口道:“还是我来讲吧,玉绢当时心里惊慌,想来没有仔细观察,当时我也在场,倒是认真留意过。”
楚玉绢心中一愣,心中甚是不解云娜为何会如此说,正自疑惑,云娜道:“这位伯伯,有个问题我倒想请教一下。”
丁显一怔,旋即笑道:“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
云娜娇笑着点点头,道:“伯伯,我记得执法者左手长有六指,只是那多出来的手指极是细小,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奇怪的是那根指头却呈现相当诡异的蓝色,这是怎么回事?”说完美目灼灼的望着丁显,神情迫切,如同一个好奇的小女孩急欲得到老师的答案一般。
楚玉绢心中大诧,不知道云娜为什么竟然如此胡说,心中灵光一闪,猛然醒悟,当下也望着丁显道:“是啊,我也很是纳闷,问他他又不说,伯伯能告诉我们吗?”
丁显一愣,竟茫然不知如何做答,独孤傲神见状忙哈哈一笑,道:“想必姑娘也知道我们与执法者都是习练武功之人,我们都有各自的绝学,执法者老弟那多出来的一指其实练有一保命功夫,但凡是这种绝学,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否则就会危险的很,二位姑娘想必清楚这个道理吧。”
丁显忙道:“的确如此,如果不是见二位姑娘与执法者老弟关系不错,我们也是断然不会吐露半分的。”
云娜做恍然大悟状,忙点点头,歉然道:“原来是这样,那是我的不对了,本不该问才是。那我将执法者当日疗伤的情形描述一下,伯伯您听一下。”说着话,美目中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得意神色。
云娜也不再迟疑,清了清嗓子,讲了开来。她此时心中已有计较,故意将当日情景倒了个的讲了一遍,比如说执法者运功时头顶冒出腾腾的热气,她就偏说是周身冒出阵阵热气;再比如说执法者疗伤时头顶之上笼罩着一片淡淡的血雾,翻涌滚动却不扩散,她就给改成了执法者头顶冒着淡淡的黄光,手掌间围绕有一片浓浓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