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几名弟子长剑脱手退到后面,只剩下六名弟子还在苦苦支撑。不多时,也不知怎样两名弟子手中长剑又脱手飞天。也只一柱香时间,此套剑法使完,十几名弟子手中长剑皆已脱手。方荣钦佩不已。心中痒耐,却又不敢多看,见那师父又不知在说些什么忙转身离开。
又走至另一空旷处,只见十五名道士分列三排一招一式练拳。忽快忽慢,忽猛忽柔,由十五人同时使出,另有一番气势磅礴之状。
方荣暗道:“武当果然名不虚传,剑法如此了得,拳法也是如此了得,若一拳招呼在我身上不一命呜呼也是筋骨早断去了大半条命了。不知我何时才能如此了得。掌门何以要我随师父在一起,学不到一点武功。不过师父也当真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看管封琅阁,身边连一个伙伴也没有,以前更是连一个弟子也没有在旁侍候。师父见了我后,待我非常好,想是他身边终于多了一个可以说说话之人,多了一个侍候他的人吧。不行,功夫是一定要学的,但也不能丢下师父不管。对,便找掌门说去。”
正想得出神,忽觉肩上一痛,只听一人道:“是哪位师兄在此作什么?”
方荣本大惊,却听来似乎正是怀兴,往后一瞧,果是怀兴,忙道:“原来是怀兴师兄,是我方荣呀。”
怀兴轻笑道:“原来是你,你不陪着虚和师伯却来此作什么?是不是想偷学武功,这可犯大忌了。”
方荣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来找贻风掌门的,可我对路不是很熟,东走西走,不知如何竟走到这里来了。又见师兄们练功如此出神入化,我是钦佩不已,不禁多瞧了一会,想不到师兄你便来了。师兄可千万不要出了出去,我这便离开。请问师兄可知掌门现在何处么?”
怀兴道:“你找掌门可有何要事么?”
方荣道:“师兄是知道的,小弟上武当便是要学武的,小弟正想去与掌门商量一下。”
怀兴道:“我说你心急果然不错,才来几日便想一步登天,你可知我在武当几年才开始习开的么?我十一岁那年上武当,不过做些洗衣做饭砍柴之类粗活,直到十六岁上才练功的。不过啊,在那五年中其实也都是在练功呀,在那五年中通过做些体力话有了内功底子,现在练起功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方荣忙道:“师父日日叫我念书正是修身养性之法,师父常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欲速则不达。只怕我听不入耳,师父说得一点也不错呀。多谢师兄指点。”
怀兴道:“掌门也不是说找便能找得到,说见便能见得到的,何况你是找他说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呢,有时见他比见皇帝还难呢。”
方荣虽觉他夸大其辞,却又是跟师父一般口气,叹了口气道:“那我自己去找找,毕竟掌门救我一命,又得蒙在武当学艺,我真不知如何报达,只盼见他老人家一眼也是好的。”
怀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我也确实不知掌门在哪,不过因为一个月后各门各派齐聚武当,这可是武林一大盛事。”
方荣道:“我知道,要开武林大会。不过这武林大会所为何事?”
怀兴道:“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管迎客之中,正如你只保卫封琅阁一般,你不知道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