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天不禁失笑,“原来你还在生气。我欠你一鞭就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你好了。”听琳儿不说话,怕是琳儿真的气得狠,忙辩白:“当时我若不打你,又如何用那皮鞭去扰乱恶姑的心神,我们又何以平安逃脱呢。莫不成要凭我的武功和一个昏迷的你么?”
琳儿如梦初醒,“原来他是趁我师父失神之际,倒戈相向的。”
“那你伤到了师父没有?”琳儿一直不回应,却在想到师父时,紧张了起来。
“哼,你还念着那恶姑啊?”杨乐天口气不善。
“是,她毕竟是我师父,是琳儿的……娘。”琳儿的声音低下去。
杨乐天双臂一较,将琳儿向背上托了托,“哦,我为何从未听你叫过她娘?”
琳儿叹息:“师父不让。自我五岁起,她带我离家,来到梅山,就不让我唤她作娘,而是硬逼着我叫她师父。此后娘真的成了我师父,她每日教我武功。不仅没有母爱,脾气也是喜怒无常,日渐变得暴躁冷漠。”
“她为何会如此?”杨乐天感到背上的人真的很轻,仿佛是一片羽毛,随风即逝。
“五岁以前的事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师父来到梅山上后,就经常发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不敢问,这会让她大发雷霆,后果你也知道。”
杨乐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口也好似被狠抽了一鞭,忍不住问:“你娘动不动就会把你打成重伤?”
琳儿微一沉吟,“这不怪她,都是琳儿不好,常常惹师父生气。”
杨乐天重重一叹,不再答话,他脚下步履如飞,因为他突然惦起另一个人——飞鸟。
耳边传来微微的娇喘之声,背上之人冷汗涔涔,这一路的急奔颠簸,琳儿身后的伤口早已撕裂开来,杨乐天的手指也感到了濡湿,但他刚刚并未在意,直到听到这一声重过一声的喘鸣,那是琳儿在极力地忍痛。
“琳儿,你还好么?”杨乐天放慢了脚步,“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了,你既然有急事,就快走吧,不用顾及我的。”琳儿虚弱地回答,她明白杨乐天的心意。
杨乐天别过头,睨见琳儿苍白的面颊,“对不起,琳儿。我只是惦记一位朋友,琳儿,你可否多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