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我要跟夜教主走了。这一去,也许三五日,也许十天半月,你帮我好好看着他吧。”说着,江武兴的目光转向榻上之人。
吴雨燕“喏”了一声,捏紧丈夫的手心,恋恋不舍:“武兴,你真的要去?”
“雨燕,我只是去救个人,救出来就回来了,你无须紧张。”江武兴双手握上妻子,低声安慰。
吴雨燕眉心一蹙:“倘是救不出来呢?你会不会……”
“呵,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江武兴笑了笑,又望向沉睡中杨乐天,“我怎么会像他那么愚蠢,把自己搞成这样,还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妻儿。”
“他啊……”吴雨燕的眼神复杂起来,“他真是个可悲的人,为了仇恨而活,活得不像个人,如今血仇得报,大难不死,可惜又没有多少时日好活。这个男人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样做就是对琳儿好,却不知道女人最需要什么。”
“陪伴。”江武兴拉拉雨燕的手,一往情深地望着妻子。
“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吴雨燕倏然抓紧丈夫的手,抬头看他,眼光闪闪:“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了,我真的要走了。”江武兴望望门口,在雨燕的额头上留下了一记深情的吻,便挣开妻子依依不舍的手,决然离去。
晓星闪烁,残月浮沉。又是这样一方天空下,凌风踏月飞梭。
与雨燕分隔了数日,江武兴心中多少几分挂念,而他此时不能考虑太多儿女私情。因为这个时辰,正是天牢守卫最弱的时候,现在攻入,恰是时机。
江武兴侧头,“熬了一夜的大内高手差不多都昏昏欲睡了吧。”
“嗯,那也要多加堤防。”夜里欢脚下疾驰了几步,与江武兴并肩同行。
江武兴微微一笑,衣袍在风中猎猎飞扬,这便身形一坠,和夜里欢双双落于高屋建瓴之上。
前方便是天牢,在月光的反射下,楠木匾额上的两个墨色大字,竟泛着金属般的银光,弥漫着肃杀之气。
“我在天牢外掩护,阻止大内高手冲入,你去牢里救人,现在里面的狱卒应该差不多被落花给毒倒了。”夜里欢在江武兴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