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敛锋叹道:“也亏得这青霜令使能想出这异想天开的法子,不过看御泠堂弟子如此耗费体力凿石为棋,只怕还另有一层显示其实力的原因吧。”
水柔清喃喃道:“这么大的棋子如何移动?总不能下一步棋就令一个人去搬动吧。”
景成像隐已猜知青霜令使的意思:“依我所想,只怕要以人负子而行于枰中……”
“御泠堂果是有备而来。”
物天成低低一叹:“他们自是早已演练好,这一场拼斗比得本不是棋,而是阵法!”
水柔清惊呼一声:“原来最终还是要比武的。”
水柔梳平日波澜不惊的容颜亦是有了一丝扰动:“这绝不仅仅是比武那么简单,还要以棋路为限……”
众人静默。
如果依着下棋的规矩,已方一子投入敌阵中本是寻常,可若是以人为棋子,这般孤身面对前后左右的几大高手难有生望。
似这种缚手缚脚的棋只怕普天下从无人下过,怪不得青霜令使有恃无恐,敢挑战愚大师这样的棋枰国手。
花嗅香心思缜密,低声道:“大家也不用惊慌。纵然敌人有备而来,只要都遵循棋盘上的规则,我们亦未必输给御泠堂。”
众人一想也是道理,就算青霜令使平日演练过这种棋路,毕竟棋力上未必能及愚大师,胜负尚属未知之数。
皆抬眼望向愚大师,看他对此局面有何说法。
愚大师却眼望崖下御泠堂十六弟子,脸上泛起一股忧色,沉声道:“此人心计之深,我到现在仍不明白他的用意,这一战实无半分把握。”
众人循着愚大师眼光望去,又是一惊。
原来那十六名御泠堂弟子做好一枚棋子后仍不停手,又是叮叮铛铛一阵开凿,看样子竟似要为四大家族的人也做好棋子……
虽然凿石之举对他们这般高手来说不是难事,但亦绝非举手之劳,毕竟会耗费不少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