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被景成像所憾,群情激涌,又有几个弟子要争做中卒。
景成像环视众人:“我身为四大家族现任盟主,若不能以身作则何以服众……”心伤神断之下,一口郁气哽在胸口,再也说不下去。
景慕道大声道:“盟主请放心,点睛阁弟子景慕道必不负所望。”
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渐离崖,拿起一块刻有卒字的黑色大石负在背上,昂然站在中卒的位置上。
景成像大笑:“好孩子。”
景慕道既然称他为盟主,自是提醒他大局为重,不徇私情。
当下再深吸一口气,强按住一腔悲愤,分派弟子就位。
众人见景成像父子如此,几个女弟子更是眼中流出泪来,纷纷请命,竟无一人退缩,连水柔清都分到右马位。
四大家族共来二十一人,除了指挥的愚大师,尚可留下四人。
景成像留下了花嗅香、水柔梳、物天成三大门主后,又对温柔乡剑关关主莫敛锋道:“莫兄虽为外姓,但温柔乡以女子为主,水三妹一向多依重于你,务请留下。”
言罢自己却向局中走去。
莫敛锋如何肯依,一把拉住景成像:“景兄万万不可,你身为四大家族盟主,何必亲身犯险?”
花嗅香亦道:“我翩跹楼一向人丁单薄,此次溅泪那孩子又未能赶回来,容儿却是武功不济不能入选行道大会。此刻家族有难岂肯旁观?原是应该我去。”
景成像一拍花嗅香的肩膀:“花兄请回,正是因为你翩跹楼人丁单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溅泪贤侄又不能及时赶回,岂不让翩跹楼武学失传了么?”又转头对莫敛锋道:“莫兄亦不必拦我,正是因为我身为四大家族盟主,才要事必躬亲,若是不能于此役中亲率门下弟子出战,实是愧对列祖列宗。”
莫敛锋急声道:“只怕御泠堂宁可兑子也要伤害于你,如此岂不是让物师伯为难?”此言倒是实情,如果青霜令主执意不惜兑子亦要除去景成像,愚大师投鼠忌器自是难办;若稍有退让却可能影响局势。
景成像脸色一沉复又朗然,哈哈大笑:“我意已决。既然如此便去做那中宫老将,愚大师看在我的面上必也不会输棋吧……”言罢头也不回地跳下渐离崖,站在老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