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他说话,只是望着物由心冷笑。
右首那人三十余岁的模样,面色白昔,相貌儒雅,虽亦是一面傲色,却先是对着物由心长鞠一躬:“老人家的这些机关设计如此巧妙,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物由心面色如土:“再好的机关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逐一击破后安然走出了墓门……”言罢又小心翼翼地充满期望地问道:“我那些宝贝没有被破坏吧?”
那人微微一笑:“老人家尽可放心,若是不能不损一物而纯以智力出此墓门,我还能算是机关王吗?”言语虽是恭谨,神色却是骄然。
几个虽是已有些料到此人大概是机关王白石,听他自承身份,却还是忍不住浑身大震。
尤其是刚刚听杜四讲了八方名动的来历,此时立刻就见其人,更增威势,那面色如墨的异族人想来必是与机关王形影不离的牢狱王黑山了。
杜四低叹一声:“想不到连京师的八方名动也插手到这件事中,将军的权势到真的比得了皇上了。”
机关王白石眼光望向杜四,仍是一副毫不动气谦谦有礼的样子:“这位兄台不知是什么人,我与牢狱王不过是与这个老人家打了一个赌,绝对是与明将军无关的。兄台这样说分明是挑唆皇室内乱了!”机关王虽是彬彬有礼,但言语间不卑不亢,隐含锋芒,果然不愧是八方名动中的人物。
物由心大叫道:“不公平不公平,你又不说你是机关王,如果我早知道必然和你比试别的花样。”
机关王哂然一笑:“老人家一开始不也不说自己来历吗?再说是你自己提议赌我不能在二日内从墓中走出来,现在又这般抵赖,岂不有损老人家的信誉?”
他却不知道,只怕天下所有的老人家中最无信誉可言的就是眼前这个物由心了!
许漠洋行事老成,看到机关王与那一言不发不怒自威的牢狱王似乎与自己无关,那最好是能以言语缓冲彼此的敌意。
刚刚才听到杜四说起八方名动的威名,想来手下自然不弱,能不动手自是最好。
眼望杜四,二人相互缓缓点头,以目示意,知道均作此想。
杜四仰天打个哈哈:“却不知道三位赌得是什么?我们身为局外人,倒不妨做个公平的仲裁。”
物由心急道:“不行不行,我们赌得是脑袋呀!”挠挠自己脑袋上那一头长长的白发,喃喃道:“我怎么知道我竟然会输,我最多就是逗他俩开开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