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众人中以林青与物由心的武功最高。
明将军突然现身,这二人最早察觉,所不同的是林青立即发现了将军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随时可能出手,只好先凝气防御;而物由心则是全力运功欲要出手,却不料将军的身形稳若亭渊,虽是看来毫无戒备。却是没有丝毫的破绽,物由心只觉得自己如是冒然出手,必会被将军趁隙反击,只好将提集到十成的功力慢慢化去,以免反挫自身。
却不料明将军眼力如此高明,趁物由心散功的紧要关头蓦然对其发声,更是提及了英雄冢的门主物天成的名字。旁人尚不觉得有何特异,物由心却知道将军在其功运一周天刚刚将气归于丹田的一霎时以声扰之,偏偏想重归英雄冢正是自己的心结。心念一分,内气立时散乱于经脉中,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明将军负手而立,看起来全然不因众人的蓄势以待而稍有惊慌:“林兄可知道我为何不在京中安享权势,却要在塞外东征西讨,受那鞍马之劳吗?”明将军在京师中只手遮天,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若是想借军功而坐大与理不合。
这句话正是众人想问的,却不料明将军自己先问了出来。
容笑风思索道:“中土与塞外各族恩怨并立,自古便常有匈奴南侵,亲王北征之举。几千年来从无安定,明将军可是妄想一战功成,平定北疆,建不世之功业吗?”
杜四大笑道:“长城内外民风大异,历来中原帝王都是采用安抚之策,攻心为上。明将军这般穷兵塞外,只会徒惹反感,这几年来此平彼反,可有一日之安稳吗?那种自认为强用武力便可以压制反抗的做法才真是可笑之至!”
明将军微微一笑:“林兄也是这样认为吗?”
林青沉吟良久,直言道:“我观将军的行事,从四处拜师习武到最后叛出师门,从崛起京师权重一时到放下清闲挥兵塞外。再到今日孤身一人冒险闯庄,视我等如无物,所作所为均是出常人之意想。我实不懂你的心思,若非是为了某个目标,我便只好视你为一个不能依常理度之的狂人。”
明将军哈哈大笑,眼中杀机忽现:“林兄可是认为我便是一个失心疯的狂人吗?”
林青神色自若,淡淡道:“我很想知道将军的解释。”
明将军双眼死死盯着林青,林青一步不让的对视,空气突然便凝重起来。
容笑风知道明将军身为天下第一高手,威名远震,此时已方虽是有六人。但武功最高的林青也曾自承武功不及明将军,武功次高的物由心又吐血负伤,真是动起手来未必能困住明将军,而已方只怕还会有所损伤。
众人都是抱着同样的心思,不敢冒然出手,唯有静观其变。
明将军微微一笑,目光自然地从林青锁紧的对视中转向许漠洋:“许小兄可知我为何会突然找到这里?”
许漠洋横剑在胸:“将军欲得我而后快,我也有同样的心思。”
明将军大笑,正色道:“巧拙师叔传功于你,算起来你应是我的师弟辈,我如何还要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