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敏依稀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依稀还听到了张无忌的声音,这一喜,顿时从脊柱传遍了全身,当下睡意全无,呼地坐了起来,门开了,身旁的小家伙也似乎一下子被吵酲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害得已经想跳下床的赵敏又转身去抱她,査看她的尿布大小便全有了,还糊满了小屁股!这才换没多久啊。
赵敏的内室,殷梨亭等男人虽极想进去一见那感人的场面,但终究不便,连辉月使都涨红着激动的脸,迟迟疑疑地在韦一笑身后站住了。殷梨亭哈哈笑个不停,突然看见了坠在后面同样兴奋得面红耳赤的清风,立刻喝道:“你小子还站在此处作甚?还不快快通知灶头?杀鸡!割肉!对了你小子再给我下趟山,打几斤好酒来!要快!知道么?”
清风一蹦三尺高,欢声答应着便去了。
道观对荤腥戒律远没有寺院那么严,武当又历来分道俗,吃饭有时也分着吃,俗家时常吃些肉、喝些酒在所难免,清风虽是道士,却也不忌讳这个。当下跑到灶头安排了一番,又跑到掌门大弟子裴师兄那里支取了五钱纹银,便飞奔下山了。
武当派的大侠们除了生前的七师叔外均不大好酒,尤其二师伯俞莲舟做掌门并出家后,严肃戒律,山上一般都见不到半滴酒,这下好,六师叔要趁他们都不在,大快朵颐一番,我清风岂有不顺便沾光之理?只是山下最近的酒肆也有四十多里,这一来回地奔跑,也够人受的。
两名婢女一看小家伙这样,忙抢着去祠候,将赵敏让了出来。原本一时冲动的赵敏被女儿一闹,头脑清醒了许多,这时见到朝思夜想的张无忌就站在眼前了,欢喜得泪水喷涌而出,一手掩面,一手攥着小拳砰地打在了张无忌的胸膛上。张无忌一时也忘了身后还有杨不悔和小昭,身前还有那两个婢女,一把便将赵敏搂入了怀中。
杨不悔一拍脑袋,做了个怪笑,拉着小昭的手便出门,那两名婢女也极是乖巧,都涨红着脸,赶忙抱了小家伙拿着换洗的衣裤尿布带上门出去了。
杨不悔拉着小昭的手到灶头去帮忙择菜,小昭倒一直红着脸欢喜得紧,只是她的一些做作的言语表情怎能瞒得过杨不悔的眼睛?杨不悔也只好暗暗叹息,问她一些波斯的见闻,岔开她的心思罢了。
赵敏欢喜得泪水模糊了双眼,双手使劲地抓着张无忌背后的衣服和肌肤。张无忌推开赵敏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她,只见她的皮肤还是那样地白皙、眼睛还是那样地黑亮、腰肢还是那样的纤柔、臀部还是那样的娇翘浑圆、双腿还是那样的修长笔直,只有头发,不似以往总是挽成各色漂亮光鲜的花样,缀以饰物,现在只是随便地挽了一个发髻,还有些乱了,可见这些时日来,她真是辛苦了。
张无忌又将她搂入怀中,在赵敏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去。
赵敏的双手使力抓住了张无忌两肋的肌肉,想要使劲掐他一把出气,却掐到一半心一软,抬起了头,踮起足,抱着张无忌的脖子使劲地吻在了他的口上,很快,两人的舌头便缠绕在了一起。
张无忌使力抱着赵敏,强大的压力挤压着赵敏膨胀难忍的洁白的乳汁不住喷射,不一会儿连张无忌胸前的衣衫都湿透了。张无忌手忙脚乱地解开赵敏的腰带,蛻下她的衣衫,一对比以前丰满了至少一倍的耸挺翘乳便颤颤然支棱到了眼前,张无忌颤抖着双手捧住了它们,温润爽滑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这对乳头也稍大了一些,但还是那样地盼红,轻轻一碰,洁白的乳汁儿便滋了出来。再也忍不住,张口含住了一个,轻轻一吸,赵敏立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揑紧小拳头击打着他的双肩,被他抱到了床上。
激情正热时,张无忌猛地想到以前看过的医书上有道,妇人生产半载之内,不宜房事。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自把升腾起来的欲火压了下去,穿好衣衫,唤那两个婢女将女儿抱了进来,两人便相拥着话开了这段时间分开的相思之情。
小家伙这天刚刚一百零九日,赵敏按《诗经》中“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的诗意给她取了个子矜的名字。这首情诗张无忌幼时母亲也教他读过,还记得全诗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中道的是一位女子对情郎的思念,苦苦相思的焦切心倩,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从此而来。当下心中极是感动,柔柔地、紧紧地抱住了她,吻了很久。轻轻念了几遍“子矜”的名字,很神往地一笑,道:“按诗经取甚好,若教我来取,只怕要翻太师傅的《道德经》,那样取出来的女儿名,恐怕不美。”
赵敏轻咬贝齿笑着打了他一掌,道:“知道你这个爹不好,你看,女儿都不让你抱呢!”
张无忌笑着哄了几下,道:“现下看了爹这么久了,也该眼熟了,来,让爹抱一个!”说着从赵敏怀中抱过了子矜来,谁知这原本睁大着双眼咕噜咕噜的转小家伙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弄得张无忌手足无措,连连摇晃,又哄又唱,可小家伙哭得更加厉害,心痛得赵敏连忙抱了回去,背过身拉下衣襟将乳头往小嘴儿里一塞,总算慢慢哄住了。弄得张无忌搓着双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