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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箭的人目的不言自明,他当然比设计者更阴毒一些。”

“也许制箭的人只是想试试他的手艺,想看看这么难造的箭倒底是只能画在图纸上,还是真的能造出来。”他淡淡地说:“箭毕竟是一去不回的,这项和其它的武器不同的特点,使得很少会有人对它进行精雕细琢地加工,所以做这支箭的人,一定是位对事物有着完美追求的值得敬重的人。”

“喜欢追求完美的人大多专注于细节,不够大气,也成不了事。”

他笑了:“所以他只配做我冷三少的造箭奴。”

“那可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双灵巧的手。”我苦笑着说:“我倒真希望他能去帮农家改进一下犁巴,而不是来制这杀人的凶器。”

“没杀过人的,就不叫凶器。”

“看来它很快就会杀死第一个人了。”

“不会的。”他的嘴角挑了挑:“我请‘松芝堂’的神医余老先生在箭上涂了他配制的独门奇药,伤口只会烂一点,长好一点,长好一点,再烂一点,这样往复地持续下去。”

我叹了口气:“能治病的大夫,往往比用毒的人还会下毒,用毒的人下的毒还能解,治病的大夫下的毒,恐怕就没药可救了。”

“他的药就是毒,毒就是药。”他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比前面那几个还阴毒?”

我摇了摇头。

“那……”

“即便有这样一支箭存在,它自己好端端的也不会去害人。”

他嘿嘿地笑着:“拿它去害人的人才最阴毒?”

“若是把人害死,那还不算最阴毒,可是用它来折磨人,就再阴毒不过了,若是用它来折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那可就是阴毒到了极点了。”

他笑了。“你也算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