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觉的怎么样?说说看。”慕容秋水显得很有兴趣。
“我……我……我觉的你真是人中龙凤,我……唉。”王天逸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慕容秋水说道,“对你而言,恐怕世间再艰难的事情你也是挥指而定吧,没有任何事情能成为你的阻碍,你永远快乐,永远风度翩翩,永远都是成功者,唉,我真羡慕你。”
听到了这番话,慕容秋水却收起了笑容,脸上一片落寞,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才羡慕你呢。”
“什么?公子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可承受不起。”王天逸慌乱的说道。
慕容秋水闭目,一声无奈的低笑,说道:“我没开玩笑。你过的其实很好了,父母双全,父慈子孝,回家也是其乐融融,江湖再险恶,世间再污秽,你也至少有父母可以信任,有家可以休息停靠,不用在任何地方心里的弦都绷的紧紧的,时时刻刻警觉防止有人背后给你来一刀,我为家族办事,办的不好我担心的要死,怕有人借机对我母……;唉,办的好,我也担心的要死,有人更恨我了。对我而言,天下之大,却全是血雨腥风的江湖,竟然没有一处我可以安心睡一觉的地方!我怎能不羡慕你?!你的忧虑可有我大?你头上可如我一般悬着利剑?别说你一个青城的精英,就算一个农夫,过得也比我快乐很多。”
慕容秋水的一番话让王天逸手足无措,他此刻却不能理解半分,心想:你那样的生活多少人打算用脑袋去换都在所不惜,怎地你却说自己还不如农夫,他只能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看王天逸那个模样,慕容秋水搂住了王天逸的肩膀,脸上的落寞却已经不见,换上的又是平常那张和蔼可亲的笑容了:“走走走,饿了吧,该吃饭了,尝尝烤肉如何?哈哈。”
“公子,王天逸已经返回青城送信了,谈的如何?”文从云剔亮了慕容秋水榻上卧几的油灯。
“当然是很顺利了,山一样的银子而且是白给的能不顺利吗?”慕容秋水斜卧在榻上微笑道。
“为何要把这好处给青城?我们可以在京城边缘找一个小帮派,京城我们有拙楼,有的是人。而且此事你还做的如此机密,这是为何?”
“因为我们和长乐帮签订的合约,以前北上的路线已经完全变了。现在顺着济南、青城、京城这条线和沈家做生意是最合算的。又因为京城对武林的特殊性,青城其实是中原武林的最北边缘,过了青城,就没有什么大帮派了。”
慕容秋水看着那一跳一跳的灯花,接着说道:“北方的货物来了之后,必然需要一个集散地,以青城的实力完全可以建立和保护一个市场,我们和沈家互相交易的货物就在这里落一下脚,先交易一批出去。虽然青城赚的只是一点小头,但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大的惊人的利润了。”
“那明着说不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偷偷摸摸呢?”文从云问道。
慕容秋水叹了口气说道:“我怕长乐帮。他们曾提过,想把这个市场定在济南,我并不在乎谁赚这点钱。但这个市场的问题可大可小。”
说到这里,跳跃的灯花让慕容秋水脸上忽明忽暗,显得他变得严肃的脸更加的冷峻了:“从家族方面说,建这样的市场,必然需要人手保护吧,等我以市场为名调来大批高手驻扎,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把京城拙楼和济南拙楼的战力连成了一条线,背靠京城、虎视济南,正好堵住了长乐帮北进的势头,家族的势力的连接也更加的稳固。以后收拾他们的时候,少费多少精神。”
“另一方面,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临时监管建康,元豪为副,我的目标是把元豪定为建康总管,但家族中反对的势力不小啊,这个我就很头疼,就算我得手了,我们的人控制了建康,但如果在那里有动作,不知道会有多少告密打给家主。但是如果在这里,中原武林的最边缘,谁会看到?正好可以作为我囤积个人兵力的据点之一。毕竟家主之位能通过授予取到最好,但不可不考虑最坏的情况。这就是我联手青城的目的,所以我必须得小心。虽然现在慕容世家在外面我说了算,但不可不防长乐帮和家族里的人,因此我打算底下我把这事做大,但面上把这事做小,能多小就多小!而且趁家主痛心于吕甄之死无心生意,长乐帮柱石崩塌被丧事羁绊的时候,一鼓作气,生米煮成熟饭!”
“老张,开个价。”武林掮客老刘又来造访张五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