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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月就抓住这机会,马上抓了胡不斩,当席摁倒,让宋影就地打了他二十水火棍,宋影那次可是没象对王天逸这样使什么手段,棍棍入骨,打的胡不斩当场呕血,此刻别说归于少帮主麾下参战了,连铁打的凶僧都卧床半月才能下床行走。

要是别人做了这种突袭同僚的事情,说不定会被当成别人的蛇马上处死,但胡不斩却没事,因为疯狗咬人那是应该的,他又没有真和你性命相搏,只是突然一拳一脚踹过来,你说他性情火爆也行,你说他无视同僚长官也行,但难道你还能真为了这事激怒他,来和疯狗赌命相搏!更何况他这疯子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象胡不斩这种疯狗一样的家伙,被他打了只能自认倒霉,谁难道还能真性命相搏不成,他眼里没有同僚的礼仪人情关系,但别人不是疯狗,他们讲礼仪人情呢,正因为一个无所顾忌如野兽一般,一群盘算精明处处擎肘,因此一群反而怕了一个,暗组人人见了胡不斩没有不缩头走路的,连那些领袖对老胡在帮里的暴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他不仅在战场上千军难当,而且首领易月带头对他网开一面呢。

从此之后,暗组内再无人敢靠近他敬酒,就算非得敬酒,也是脸色惨白的先蹲好小马步,一手举杯,一手成拳护住下腹。这是后话。

不过现在宋影面头疼的也是这个:不打他要咬自己,打了怕他缠上,红了眼睛和自己拼命该怎么办好。

所以宋影脸色煞白的强笑道:“你有话好说!真要动粗,你当要知道空手对战长乐帮我谁也不惧!”

“哼哼!”胡不斩冷笑起来,在满面横肉抖动中,从怀里掏出一把铁尺来。

看着那铁尺,宋影冷汗都出来了,开始慢慢后退。

铁尺没有刃,说穿了不过是一根粗铁条而已,绝对不如刀剑威力强大,但正因为他没有刃,所以适合掖进怀里,不露行迹带进某些地方,不过在胡不斩这种人手里,就算一根铁条,也不啻于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那可是碰着就死、磕着就折、擦着就伤的凶器啊。

“宰你个!”胡不斩大吼着扬起手里铁尺朝宋影冲来。

“这里可是刑堂,你……你想杀人、你想死不成?!”宋影满头冷汗的扭头就往里面跑,手里有家伙的胡不斩可不是他用赤手格斗就能对付的。

但宋影并不过分担心,不出所料等他和胡不斩一退一追入了宽敞的石窟里,胡不斩看到王天逸果然一声大叫停止了追击。

看到王天逸还活着,胡不斩并没有仓皇的扑上去看王天逸的伤情,却是咬着牙绕着洞窟中间的刑架衔尾追着宋影,愣是把他像个兔子一样从地下撵到了地上,还顺路打晕了那倒霉的看守。

满头冷汗的宋影刚窜出刑堂,一头扎进了一群披挂整齐的高手中间,定睛一看,全是横眉立目的俞睿领头站在中间。

“宋影,你知罪吗!”俞睿没给宋影好气,当头就是一声大喝。

宋影倒退一步,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夜莺故意把王天逸被刑堂抓住刑讯的事情捅给了暴躁的胡不斩,胡不斩是何等人也,就算是自己无礼也要咬别人三分,更何况王天逸本身就是鹰领,哪有被刑堂偷偷摸摸抓去刑讯的道理,明显是刑堂无理在先,胡不斩当即就炸了锅,不过他虽然性情急急如火,但行事却绝不是飞蛾扑火般的愚蠢,否则经历如此多杀机四伏的杀场岂不尸骨早寒?

他不敢找易月麻烦,却直直找暗组的副首领俞睿闹去了,俞睿本来就猜到王天逸肯定被易月一系的人拿了,却不好找易月质问,正为此事急的上蹿下跳,生怕王天逸没有开口就改口甚至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