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天大的功劳,怎么扫尾遇上这种事情?他娘的!”王天逸说到后来一声哀叹。
“唉!”一个属下随着王天逸这声哀叹也起了敌忾之意,张口叫道:“还是在暗组好啊,咱们就是帮里的刀,出去做的任务都是板上钉钉的,哪有现在这么烦,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道道,我们都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了,遇到事情还要咱们自己擦屁股?!”
“闭嘴!”王天逸猛地坐直了,睁开的眼睛里全是凶光,他抄起面前的一个茶杯就朝那手下的脸摔过去了!
“现在我们不是暗组!是锦袍队!”王天逸瞪着满头茶水瑟瑟发抖的那人仿佛要吃了他,这锦袍司礼咆哮着:“说就说有用的!别给我放没用的闲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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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凉。
章高蝉知道这句话,但他不知道现在的失望落寞却是这句话的写照。
三天前他遇到了刺杀,千里鸿让他回去养伤,换秦明月来继续谈。
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市,他本来很开心,但是手下一百个的不愿意让他心里又起了嘀咕,“难道我不该走?”“呆下去更好”这些念头如心海里的冷雨箭不停的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受伤的心更不断受到悔意的小小煎熬。
但只是小小的和不确定的后悔,他想回去,他也不想再去找千里鸿出尔反尔,让自己伤痕累累的脸面上再剥落那么一点。
脸面对他来说不是债务,债多不压身,他从来不在乎昆仑越来越多的债务;而是伤口,一道伤口可以忍受,但伤上再来一道却让他痛苦的无法忍受。
既然决定了要走,昆仑属下里面弥漫着一种低落的士气,仿佛被击败了的军队,人人都黑着脸有气无力的做事。
章高蝉看得见。
所以他担心。
“我在建康朋友很多,你们这样子让人家看见会说我们昆仑什么?”章高蝉训斥着手下。
他担心在他要离开建康的消息传开之后,宾客会络绎不绝的来送别他,就像他来建康的时候无数贵客来迎接他那样。
这么多的人要来,手下做事有气无力让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