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今天颜面扫地,你拿什么赔?”王天逸在周团头眼前晃着那把短剑,笑道。
“五百两您满意吗?”看着王天逸那冷笑的脸色无丝毫变化,周团头急得满头大汗王天逸冷哼一声,手捏着那短剑往身后一摆,后面站着的赵爵易愣了一下,赶紧躬身双手把短剑捧到了手里。
“八百!还不行?一千两!属下给您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王天逸果然要拿走短剑,周团头急得跳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拽住了王天逸的袍角:“王老爷,属下这次确实是错过了命令,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正,那团头信物就给属下留下吧。”
王天逸毫无表情,他扭了头,对赵爵易打了个手势。
“什么?!”赵爵易的脸立刻扭曲了,他看了看王天逸又看了看拽住他袍角的胖团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算了。”王天逸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抬手捏住赵爵易手中短剑剑柄,抽出了整个短剑,捏着剑柄夹在了手里。
“王老爷,一切都好商量,这次我真的错了,我愿意赔偿您。”看着王天逸又拿回了短剑,周团头立刻眼睛一亮。
“有赔偿自己上司的?”王天逸问道:“你赔得起吗?”
“您讲,您讲,一切好说。”以为对方要开价,周团头在王天逸面前弓着腰搓着手,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好说?你让我丢面子,我要你赔命!”一声冷哼声中,王天逸捏着短剑的手臂整个不见了,却化作了一道影幕,风一般刮过胖团头那白嫩的脖子。
风还没过,王天逸一腿飞起,闪电般踹在了胖团头右肩,这个巨大的肉山立刻转着飞摔出去。
虽然身体飞转、落地、翻滚,盘随着团头的身体轨迹,风中划着一个圆形的赤色圆环,立刻狂涌而来血的腥味。
周团头雪白多肉的脖颈一侧正响着风声,血如果喷的太快,那声音就像风声。
那里被他没开刃的短剑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喷的好像涌泉一般,喷的又高又远,躺在地上,周团头如同梦游一般,翻着白眼珠,伸出肥大的手捂住了那创口,喷泉不见了,但血柱争先恐后从指间蜂拥而出,瞬息间在他头颈下的泥土蔓延开来。
依然轻轻捏着刀柄,王天逸一甩,钝刀上血滴落地,剑身又恢复了纯净,马上他一脚踩在了周团头胸口,让想翻滚的周团头动弹不得,鲜血在另一边狂涌而出。
王天逸低头打量了一眼一尘不染的袍子,扭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手下,满意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你来做吗?新手和老手的区别。你肯定会让他的血喷的到处都是,把你自己和我弄得浑身是血。我讨厌人血的龌龊,它们又腥又脏。我宁可去杀猪,也不愿意杀人。”
被王天逸踩在靴下的周团头浑身抽搐,血已经不再喷了,而是开始流了,失血的他,脸白得像白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