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过,你束手就擒,待我和容隐查明真相,到时候,人只要有一人是你所杀,你抵命;人若不是你所杀,还你清白。”聿修慢慢地道。
“信不过呢?”上玄嘴角微撇。
聿修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我本就没想过你信不过我。”
“好大口气。”上玄冷笑,“我的确是信得过你。”
聿修眼睛也不眨一下:“嗯。”
“但要赵上玄束手就擒,是妄想。”上玄森然道,“我不愿!”
聿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今日你若出去,便是失了与天下和解,查找真相的机会。”他言下之意众人都明白如果上玄束手就擒,日后若再发生杀人之事,便与他无关,也可表示他对天下武林之诚意。
但上玄不愿。
“我本也没想过你能答应,”聿修半点也不惊讶,微微一叹,“你之一生,都在抵抗一些强加你身的……不幸,却倒似无论走的哪条路,都不得世人谅解……”
“我该感动吗?好像你理解了?”上玄冷笑,“理解了就让路!”
聿修退了一步,斯斯文文地负手,竟然真的让开了路,上玄一怔,就在众人形形色色,或惊诧或愤恨或困惑的眼光中,大步走了出去。
“决,要喝茶吗?”前往江南山庄的途中,客栈之内,白南珠柔声问。
韦悲吟那当胸一掌实在厉害,容配天本想把白南珠快马加鞭带回江南山庄,但路上白南珠伤势发作,如果不停下休息养伤,只怕他便死在路上了,带一个死人回江南山庄有什么用?她不得不停下,在秋风县一家客栈中住了下来。
“不用了,你关心你自己就好。”她支颔坐在窗下,白南珠斜坐床头,她眉头微蹙,心事重重的模样。
“咳咳……再过两天,就可上路了。”
她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到了江南山庄,你也必是要死的,这么着急,莫非是想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