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牧师,我是个魔法师。”拉佩笑道:“并不是只有牧师能够治疗创伤,魔法师也有这样的本事。”
拉佩这么说,是欺负其他人都是外行,他刚才用的根本不是魔法,而是障眼法。
从拉佩伸手进壁炉开始,用的就是障眼法,而他掏出来的根本不是烧红的木炭,而是事先准备好的道具,那玩意会发亮,变红,还会发出嗤嗤的声响,同时散发出烧焦的味道,巴多尔手上烧焦的痕迹也是伪装上去的,至于那剧烈的痛苦,对于拉佩来说,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做到,制造痛苦一向是黑魔法师的拿手好戏。
拉佩轻轻地抚摸着巴多尔的手,然后顺着手臂摸上去,在巴多尔的身上一阵乱摸,就好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又像一个买肉的人在对一块猪肉挑肥拣瘦,好半天才说道:“放心,我保证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在治疗方面很有心得,只比那几位主教稍逊分毫……”
说到这里,拉佩发出令人遍体生寒的阴笑,紧接着又说道:“这样你才能承受更多的痛苦。”
“你是魔法师……黑魔法师……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秘密员警头目。”巴多尔的脑子很好使,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杜瓦利派的干事,更不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要知道他才三十几岁,又不是贵族出身,这一切都是靠他打拼得来的。
再说,这也不难猜,身为宾尼派的主要竞争对手,杜瓦利派的人对宾尼派倒霉的前因后果了若指掌,而秘密员警在这件事中非常关键,他们当然要调查清楚。
知道拉佩的人很多,但是知道他底细的人不多,外面只是传闻他是个黑魔法师,另外就是他的年纪很小。
年纪小,黑魔法师,心狠手辣,和宾尼派有关,这几个线索串联在一起,巴多尔立刻猜到拉佩的身份。
在明白的同时,巴多尔又糊涂了。
“我是杜瓦利派的人,达文,你帮我证明一下,我们和宾尼派是死对头。”巴多尔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知道。”拉佩淡淡地说道,他指了指父亲,道:“那个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的蠢货就是我老爸,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吧?”
巴多尔茫然地看着拉佩,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拉佩的父亲一眼,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滑稽了,如此胆小、懦弱的窝囊废居然有个神通广大、心狠手辣的儿子。
巴多尔觉得更滑稽的是他自己,杜瓦利派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好死不死找拉佩的父亲做替罪羊,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巴多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好话巴多尔已经说尽,求饶也已经求过,可惜都没用,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每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事后却又没有一点痕迹。
身为港口事务管理处的处长,巴多尔的见识比普通人强得多,他听说过等价交换的原则,也有人告诉过他,能不用神术治疗就尽可能不要用,因为那种神奇的效果是靠透支生命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