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骁的态度缓和了几分:“就算是家里的保姆,终究是陆家的老人了,你一个晚辈,怎么能对长辈呼来喝去。”
见状,梁昭月怔然,她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文善华,忽地明白过来,凄凄然笑了声:“不过是个花钱雇来伺候人的,难不成因为她待的久还要翻身做主人不成?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没义务为她的问题买单,哪怕只是她放了我不喜欢的杏仁。”
“像这种下人,”梁昭月很少用这样刺耳的字眼来称呼家里的保姆,“我在家怎么对待,在这也照样。”
文善华看见梁昭月朝着保姆的方向去,连忙上前拉住她:“昭昭,你干什么去?你父亲说的不无道理,母亲给你重做就是了,别跟他怄气。”
“你还没看出来吗?”梁昭月气急了甩开文善华的手,“什么陆家重礼,什么家里的老人,不过是拿来欺负你的借口。这么多年你忍气吞声干嘛?我倒要看看今天我真动手,他是怪你还是怪我。”
这些日子梁昭月不是感觉不到,无论文善华怎么做陆令骁都不会满意,他会把所有的错处归结到文善华身上。
明明她的没规矩不是文善华的原因,陆令骁也仍然斥责文善华。
如果当初宋知悠说的是真的,只因为文善华二婚娶进门的就该被这么对待,那一切也太过荒谬了。
闻言陆令骁气的不行,嚷嚷着让人拿来家法要教训梁昭月。
文善华担心事情发展的不可收拾,拉着梁昭月便要上楼去,刚走到一半,梁昭月突然停了下来,往下看了去。
她侧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令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看您年纪大,尊称您一声父亲,但我告诉您,陆家的家规管不了我,您更管不了。”
说罢,梁昭月上了楼,她看着文善华的背影,不知这些年文善华都是如何过来,可想想那两位不怎么不回来的兄长,她多少也能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