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将就一下,捏着鼻子也就喝完了。”

松田阵平干巴巴的:“……哦。”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十分钟之前,他一定会打死那个想要回答‘是有一点(不舒服)’的自己。

但是……

他看着穿着睡衣为他忙碌起来的栗栖琉生,觉得这样的场景也很是难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即使要为自己被美色所迷而买单。

即使要喝姜汤。

即、即使要喝姜汤……

姜汤还是很不好喝的。

松田阵平正坐在沙发边铺好的地毯上,拿着拆解的工具,把自己平时用来练手的东西再次拿出来拆卸安装,目光却忍不住往‘厨房’那边瞟去。

栗栖琉生身高腿长的,这么大个的人在公寓里都好像会顶到天花板一样,进门框也得低点头,不然就基本上是擦着脑袋过去的。

而他现在正在为自己煮姜汤,煮完后还用碗盛好放到窗户边……啊,怎么这么有既视感?好像是他之前做的事情。

真是刚照顾完了琉生,就被反过来照顾了啊。

哪怕在分心,松田阵平也没记错手里东西的拆卸安装顺序步骤和方式,又拆了一个零件,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完全没法进入状态——栗栖琉生只要站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忍不住被吸引了。

还是进入不了状态。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琉生。”

在这偏于安静的环境里,他的声音分外清晰,至少深棕发警官就听见了:“嗯?”

轻轻的、用鼻音发出的疑问,带了几分平时所没有的缱绻之意,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这样的声音就仿佛是有人拿了羽毛轻轻的扫动他的心间……松田阵平沦陷了。

以前他的同期是这样的吗?

松田阵平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喝酒后的后遗症也好像一下就全都涌上来了。

他晕晕乎乎的说:“没什么,只是想叫而已。”

“……这样啊。”棕发青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松田阵平随口道:“嗯,对,就是这样。”

等下?‘想叫而已’……而已个鬼。

松田阵平恍然发觉自己说出了相当不得了的话,只能假作镇定,又开始拆解手上的东西,只是思绪又双叒飞到了栗栖琉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