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百般劝说才把崔夫人劝走,只不过崔夫人的担忧却是多余了,第二日嘉禾便收到一瓶药膏和一封书信,书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又十分飘逸,并不是李翃的,难道是他?
不过那药膏倒当真有用,嘉禾的脖子上并未留下什么疤痕,崔夫人也放下心来。
李翃倒是如他所说忙碌的很,嘉禾便被他时不时接去睿王府和云翎相伴。
凉亭里,嘉禾耐着性子煮茶,云翎却有些坐不住,“睿王兄还怕你无聊,我看你倒是自在惬意的很,无聊的是我吧。”
嘉禾揽袖将茶盏递到云翎面前,“公主若是无聊,可是想些有聊的事,我自当奉陪。”
云翎来了兴致,“我听人说京城中有一家戏班子十分不错,不如你带我去看?”
嘉禾却是敬谢不敏,笑着道:“我对那些向来不甚感兴趣,况且公主来这睿王府容易,若去外面怕是要让许多人为难了。”
云翎撑着下巴,“宫中岁月长啊,我再待下去,恐怕要像那陈阿娇吟一首长门赋了。”
嘉禾笑道:“那陈皇后的哀怨是盼着重获圣宠,公主又怎可比拟。”
云翎假作气恼,“好你个嘉禾,竟敢取笑我。”
嘉禾连忙讨饶,“岂敢。”
云翎笑嘻嘻道:“前几日睿王兄还说这府邸还要再翻新一番,以作成婚之用。我看啊倒是不必,我在宫中听人说,父皇要立太子了,到时候这太子的位子必定是睿王兄的,还修什么府邸啊,直接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