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后略微侧目,对嘉禾道:“这是贤妃。”
嘉禾会意,屈膝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郑贤妃是三皇子生母,自从二皇子落败,高后一党没少打压她们母子,册封太子之日,郑贤妃以为她们母子就此无望,高后一旦得势,她们从此便要任人宰割,谁知峰回路转,皇帝竟然册封了恒安王为储君,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皇位即便她的儿子没有坐上,但只要看到高后落败,她也是痛快地很哪!
郑贤妃笑着道:“这便是睿王殿下未来那位王妃吧,果然是秀丽无双,倒是比咱们那位太子妃生的更好,可惜啊!”
嘉禾自然知道她可惜什么,可惜睿王做不成太子,她也做不成太子妃。只不过郑贤妃嘴里说着可惜,可脸上却是幸灾乐祸之态。嘉禾面色不改,“贤妃娘娘谬赞了,嘉禾当不起。”
高皇后神色一凛,已是忍不住要发作,那郑贤妃得了机会更加得寸进尺,“方才听人说,咱们那位恒安王,哦不,是太子殿下,方才去大殿议事,听闻皇上如今不仅看重太子,还要为先皇的陵寝再度修整,不日还要亲率文武百官祭拜,陛下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此举堪比尧舜,倒真是令臣妾敬佩啊。”
高皇后冷笑一声,“贤妃倒是耳听八方,只不过有这等空闲,不如去冷宫看看徐庶人,听闻你们之前交好,这徐庶人的儿子不争气,非要逆天而为,一时得意忘形,连累生母,在冷宫中的日子连一条狗都不如,本宫都有些不忍心哪!”
郑贤妃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徐贵妃母子为何人检举,她们心知肚明,皇后如今是要敲山震虎,让自己看看和她作对的下场。
郑贤妃讷讷道:“臣妾想起宫中还有事,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臣妾告辞。”
看着郑贤妃仓皇失措地离开,嘉禾心中也有些畏惧起这位皇后娘娘来,在她的羽翼之下尚且如履薄冰,若是一旦成为敌人怕更是寝食难安了,还好,她应该不会有那一日。
高皇后似乎丝毫不在意方才郑贤妃说的话,又拉起嘉禾的手,语重心长起来,“翃儿这几日还是多亏了你悉心照顾,他才能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