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看着她,忧心忡忡道:“那日大殿上我虽不在,可也听嬷嬷说了,母后那些话确实过分了,她明明知道你和睿王兄的事,还在众人面前为难你,你可有觉得委屈?”
这几日李思归非要让她给自己做个香囊,她拗不过他,听云翎这么问,她将手中刺绣的绷子放下,“委屈倒是没有,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针对我,只是拿我作箭矢,攻击李思归罢了。”
云翎惆怅道:“毕竟是母后把我养大的,她和皇兄之间的争斗我也不好干涉,我也没那个本事。皇兄还怕你觉得闷,现在看来你在宫里倒也自得其乐。”
嘉禾淡淡一笑,“这世间种种规矩在,待我们女子本就苛刻,若是我再自己为难自己,岂不是更加凄惨。”
云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整日待在凤梧宫,待得久了难道不会想去宫外吗?”
“人总要有所割舍,不能事事随心所欲。不过我如今虽困于一方天地,也总好过心为形役。”
云翎摇了摇头,“你现在说的这些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含章殿里,魏延道:“陛下,监视睿王的人传来消息,称睿王近日在找寻函阳真人的下落,还暗中调查先皇驾崩之事。”
李思归默了一阵,“做一个富贵闲王已是朕对他最大的仁慈,为何他还不知好歹呢!”
“那可要微臣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