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不过是入宫几日的功夫,便糟了这般大的罪
锦思面露不忍,将那宫廷都有几分怨怼上了,她忧心地问女医:“这伤要不要紧?日后会不会落疤?”
女医检查过后,摇头说:“伤口不深,多是刮伤,留不留疤痕要看个人体质,先使金疮药仔细涂抹再说吧。”
若是旁人她倒是敢说不会留下疤痕。
可这位浑身凝脂雪肤的郡主,如此娇嫩的肌肤,纵然磕碰了一处小伤口,也要万般仔细着才是。
迎着浅雾色窗纱外的朦胧月光,珑月没睡片刻功夫便在上药的时候吃疼醒了来。
她扯开身前绣着簇团蔷薇的帘幔,抹了两把通红的脸蛋,与自己的两个婢女大眼瞪小眼,一时半会儿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姑娘?”
“姑娘啊,你可算是醒来了!”
锦思与拂冬人头攒动,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搁她面前晃动。
这些年,长大的并不止珑月一人。当年她身前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跟着她一并长大了。
锦思人如其名,长成了一个文秀内敛的漂亮姑娘,身子纤细面庞白净,说话时更是温声细语,比大家闺秀还要秀丽文静上三分。
拂冬则是同锦思反着来长的,被管教嬷嬷不知私底下拎着耳朵管教了多少次也改不过来的暴躁脾性。
她小时候生的如珑月一般胖,长大了也没见瘦下来,如今仍有几分圆润。
圆鼓鼓的脸蛋,身量比起旁的女子多了几分北地女郎的高大,嗓门清亮,力气也大,叫人一瞧着便知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朔北女郎。
这不,珑月人还将醒未醒,被拂冬怼着耳朵一通哭喊,“姑娘啊我的姑娘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都见不到你了呢。”
珑月的困意倏地无影无踪,她往后挣了挣身子,冲着拂冬没好气的嚷嚷:“得了得了,我这还没死呢,你能哭嚷的小点儿声么?”
珑月看着自己的裙子,还是今日狩猎穿的那条皱巴巴的脏裙子,她实在受不了如此邋遢的,尤其是浑身灰尘泥土,连头发丝都比往日要沉重上三分,叫她如何能忍得住?
珑月当即便嚷着要去沐浴。
两个丫鬟也知晓自己主子的犟脾气,知晓如何劝阻也没用,好在女医也没说这伤不能沾水,只说少碰水便是。
拂冬使人往暖阁内搬来一桶桶热水,大晚上的骂骂咧咧伺候起珑月泡澡。
锦思更是心灵手巧,知晓珑月等会儿务必会嚷嚷着饿肚子,连忙去隔壁小厨房给她煮鸡汁面,炖莲子羹去了。
珑月褪去一身衣裳,身姿玲珑有致,体量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如此的恰到好处。
若说拢起衣裳瞧着还有几分贵女矜持的模样,衣裳下的身姿丰盈娇嫩,面庞雪白,唇畔泽润鲜红,可真是人间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