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男的都是这般臭。”
他寒霜覆雪,神姿高彻,自然不容允自己对如今醉酒的小姑娘有半分逾越,不规矩之举。
奈何郗珣身体自有他的主张。
他只觉腰腹间绷的紧紧的,热气一股股往下涌动,他慌乱将人往身外推去。
他从不会骂人,今日听了此等粗鲁至极的话,觉得又生气又恶心,生怕小孩儿心灵受到了创伤,只安慰道:“元绍是个粗鲁的烂人,他乱说的,阿兄去教训他。”
人在半梦半醒之际,尤其是醉酒微醺之际,只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很舒服。
珑月手指窜入兄长的袖中,抚摸着那处结实紧绷的肌理。
她觉得很舒服,又有些热,她重新拥了上去,鼻尖在郗珣身上四处嗅来嗅去,“他骗我。”
珑月凑近阿兄,拼命去嗅着起阿兄胸膛、颈肩的气味。
她只觉得阿兄身上的这股沉香清淡又好闻,不同于旁的沉香,这是她闻了好多年好多年的气味,是她从小闻到大的气味。
她喃喃道:“明明只有他臭,可是可是”
“可是阿兄就好香”
郗珣听着,心间猛地一悸。
有某一刻按捺不住,只觉得似乎同梦境中场景重叠,他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他想——疯癫一回。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道破
室外电闪雷鸣, 雷声伴随着雨水,轰冬作响。
这场雨水酝酿太久,滂沱而下, 冲刷起王府鳞次栉比的殿宇楼台,琉璃碧瓦。
深夜幽暗, 苍穹之上一丝月华也无。
珑月害怕极了打雷, 自小便是如此。
尤其是这种这般的雷雨之夜。
小时候,每逢下雨打雷她必要钻去兄长怀里, 叫兄长哄着才能入睡。
后来长大了,她渐渐失去了这项权利。
父母与兄长, 终归是不一样。
许是幼年时没有父母, 只有一个常年四处巡边不在府中的兄长是真心疼爱她。
以至于她长大后这般的患得患失,总害怕攥不紧兄长——她像是那绕树而生的藤蔓, 恨不得能多生出一双手来, 将兄长的身躯缠绕着, 一点点吞下。
这夜,因着醉酒,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兄长怀里放肆。
珑月昏昏沉沉间,感觉唇畔被人轻抚上,那人指尖坚硬, 有几分凉。
指腹带着薄茧, 在她丰泽充血的樱唇上摩挲勾勒,甚至摩挲起了她的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