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端着汤角子放到她案边,懂事地给她介绍:“这碗汤角子是我娘送您吃的,你吃不要钱,好吃再给您盛一碗。”
珑月当即感动不已,谢过接下,自从出了朔州,她再也没见过如此好客的店主了。
她喝下一勺那汤角子里的热汤,鲜美的眯起了眼睛来。
“好喝,比我喝过的龙筋汤都要好喝!”珑月舔了遍唇瓣,她的大为追捧叫那小孩儿开心的咧起了嘴角。
店主夫妻二人得空休息时,珑月听那店主与他妻子说话,言语间却总是唤他的妻子‘阿妹’。
珑月直言直语的问那小孩儿道:“你爹娘究竟是夫妻还是兄妹啊?”
她这乱七八糟的称谓,要是旁的成年人定然是要生气的。
什么叫你爹娘是夫妻还是兄妹?
这不就像逮着一位妹子问,阿姨您是男是女?么?
可这小孩儿显然是不懂的,他憨憨地答说:“当然是夫妻啊!不过我爹娘好像也是兄妹。”
珑月惊愕不已,“兄妹还生了你?!”
珑月这话惹来那对夫妻听见了,当即羞红了脸,妻子小声说:“我与我丈夫都是母亲捡回家养大的,小时候我当他是阿兄,他当我是阿妹,这称呼唤习惯了也改不掉,倒是叫姑娘见笑了。”
珑月瞪大了眼睛,心中很是惊讶,“还可以这样吗?”
她简直闻所未闻。
珑月的话在唇齿间过了一遍,忽的有些紧张起来,她听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小声问:“当了阿兄还可以当丈夫吗?”
那店主夫妻一怔,皆是有些窘迫,丈夫妻子都不好意思回话,倒是他们那小儿子说:“这有何不可?我爹娘又不是亲兄妹,捡来养的而已!”
听自己孩子这般说话,倒是叫那女子羞意去了几分,她笑道:“那时候我母亲捡我二人回来的时候便存了这个念头,我也不用外嫁,家中母亲还是母亲,也不用去伺候旁人的母亲。”
女子说话间,神情虽害羞,眉眼间的幸福却是遮掩不掉的。
珑月闻言,若有所思的喝着碗里的汤。
她连忙遥遥脑袋,将那个被阿兄知道会被气死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去。
珑月不再停留,匆匆喝完碗里的汤,见那一家三口围在一起说话,她也不打扰,从金袋子里选了许久的。
她带走的这些金锭子都跟随了她许多年。
有是逢年过节王府制造的每人发一些压岁的金饼,还有她从小起当玩具玩的,形态各异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