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何事?郡主说与我听听?”
这般倒是显得珑月咄咄逼人,仗势欺人。
“郡主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腌臜事要来赖到我头上?我这段时日每日十二时辰都伺候在祖母房中,白日侍奉祖母,晚上誊抄佛经,一日未歇。哪里能如同郡主一般一回府就闹出这般大的阵仗?”
“六妹妹仗着养过你的王府肆意妄为,你可知这般行为在上京会给燕王府惹来如何的非议?给燕王污了声名?”
常令婉字字句句的温婉体贴,丝毫不惧强权为了祖母敢与刁蛮郡主对峙,府上许多人见此都心有不忍起来。
常二叔忍不住劝说:“六丫头,要不还是........”
他话还没说出口,此时外间长廊、甬道两侧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影攒动。
守在廊下甬道两侧的护卫纷纷单膝跪下行礼,“参见主上——”
外边常府的丫鬟婢子们也跟着仓促行礼,“给王爷千岁请安,给府君请安。”
常岱一身朱红官袍,略矮身两步,躬着身先行一步入。
常岱迈入正堂,眸光划过李氏与珑月,掠过这一场闹剧,黑着脸朝一群人示意:“快给燕王殿下请安。”
随着他话音刚落,府上女眷们一个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接连一个跪下。
便是连方才中气十足连着王府一同骂了许多句的老夫人更是脸色煞白,搀扶着常令婉的手腕,仓促的从座位上起来跪下。
大梁亲王众多,可这位如今别说是上京显贵之家的女眷,便是大梁乡野间黄口小儿只怕也听过他的鼎鼎大名。
朝廷能撑到如今,是因为有燕王的兵马。
若是没有北境,没有燕地,大梁早一半被西羌吞并,另一半只怕也顷刻间四分五裂。
便是常令婉也只能跟着人群不甘地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