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逗笑么
“元娘,你让父亲对你好生失望。”这是常岱最后一次对常令婉自称父亲。
他纵然得了燕王府呈上来的证据,容许满府的人闹腾,甚至无惧燕王也在一旁看笑话,只因他对常令婉仍有几分父亲对女儿的慈爱与信任。
他不信是她,只以为是某些婢子罢了——
常岱垂眸瞧着地上捂着胸口痛苦难耐的常令婉,眼中再无慈爱,“你现在如实陈述,你为何下毒毒害祖母?毒害你妹妹的鸟?”
常令婉口中滴着血沫,艰难从地上撑起身子,头上簪着的白玉步摇摔碎一地,她只频频摇头,边咳边道:“.......捉贼也要捉赃,外人经手的东西、咳咳咳......有多少机会陷害女儿........”
此时,后院的人却已经抱着地毯过来,地毯仍是保持着一滩深色湿意。
众人如方才煮药渣子一般重新兑水挤出渗在地毯间的汤药残汁,果真见到红水变了颜色,缓缓泛起了浅紫。
可听常令婉这般一说,好像变了色也无法定她的罪。
常岱早已失望至极,听自己的女儿这般能说会道,不怒反笑起来,“你倒是聪慧的很,你祖父早年便早与我说过,你这等精于算计的玲珑心,小聪明终究难登明堂。如今看来果真是我年轻,还是父亲眼光老辣.......”
“你聪明,可似乎一直忘了前后始末。”
常令婉听此仍是不解,只恍惚望向常岱,不明所以。
她又望向发出惊叹声的六妹妹,以及听闻常岱此言恍然大悟的一群家眷。
只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为何他们都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却没有半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