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才出过的赫赫有名的乐安侯与其新妇毒杀其母案,审理此案的还是吏部尚书,那段时日此案来龙去脉都传的沸沸扬扬。
无论前因后果多么曲折离奇,最终乐安侯与其新妇二人也是被施以当街腰斩。
常老夫人未曾逝世,常令婉被腰斩倒是不至于,可她动了毒害祖母之心,便已经是法律万万不能容。
世家中总有犯法子弟,若是不想闹腾的没了脸面,也有与刑部私了的做法。
常岱汗颜,只能颔首道:“下臣知晓,下臣在朝为官,此等事必会处理妥当.......”
披头散发的常令婉正被小厮拿着麻绳一圈圈往腰间连同手臂绑起来,她听闻常岱的话挣扎的猛烈。
可一个十几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她的挣扎有什么用?
很快还是被人绑的严严实实。
常令婉眼看求救祖母无用,转头就放弃继续求救祖母,反倒去朝着李氏常祯求救。
“阿母,阿兄,你们救救我,元娘并没有毒害祖母之心,元娘是受小人撺掇.......”
李氏一双眸子盯着常令婉,其中不乏失望,她厌恶的打断常令婉的话。
“你犯了此等大错,还狡辩什么?常令婉!你要是还想给你自己留几分颜面,便不该再出现在此处!你死有余辜!”
“阿母!你有了菡萏便不再管我了么?连我要被人打死你也不管了?你以往.......这十几年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不成?”
李氏对着常令婉早凉透了心,她只冷淡道:“是啊,就当是假的吧。我对你该有何感情?这些年我对你早已仁至义尽。而今想来我也是被老夫人哄得糊涂了,若真有人欠你,欠你的也是常岱,我难不成还欠你的不成?你不过是一个庶孽罢了,实话说这些年每当看见你,我连常岱都忍不住泛起恶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