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鉴尴尬的不免重咳两声,可几人都没听见。
郗珣见此也不由得轻叩窗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珑月不可闹腾你姐姐,快回来。”
珑月才不肯回郗珣的马车。
她不愿意与郗愫这么快相见便又要分开一辆马车,只能抛弃了阿兄跑来与姐姐外甥同坐。
郗愫一家暂住王府,此事最欢喜的当属珑月。
珑月几日间就如同那辛勤的小蜜蜂,往常天寒里如何也睡不醒,如今不用丫鬟们叫她,天一亮一准赶在第一个从常府出门的。
来见姐姐,来玩儿外甥。
连郗愫都无奈说她,“没见过你这么贪新鲜的姑娘,过几日你保准就烦起春哥儿了,春哥儿太过闹腾也不听话,我和他父亲看了都头大.......”
珑月说:“才不会呢,不准你这么说春哥儿,我最喜欢春哥儿了。”
事实证明,她太过年轻了,姐姐说得对。
天性使然,新鲜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几日珑月就过了喜好玩小孩儿的那股劲儿了。
她的亲姨眼也不好使了。
原来郗愫真没骗她,她的外甥,谢家排行第二十二的二十二郎,大名儿没有,小名儿唤春哥儿,简直是一个调皮捣蛋到令人发指的存在。
珑月一口一个宝贝春哥儿也不见了,一见到春哥儿嘴巴就撅了起来,一副生人勿进。
可春哥儿却缠上了珑月,走路还不稳的小屁孩儿,屁颠屁颠跟在珑月身后,哭闹着要珑月陪他玩,连他爹娘来劝如何威逼利诱都没用。
连糖豆儿都格外害怕这个崽子,它时常随着珑月两府跑,如今也不愿来燕王府了。
“姨姨,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