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珣整个人僵硬片刻,道:“那你从我身上下去。”
黏皮糖撒娇一般不愿意,“才不要,我喜欢坐在阿兄腿上。”
郗珣便忍不住整个人朝她压了下来,将她抵在身前书案上。
珑月仰头,害怕的拿着小手捂住他坚硬的下颌,无比的委屈起来:“阿姊方才问我,嘴上怎么红了?我推说是喝汤被烫到了才骗过了她.......”
珑月说完,她忽而害怕道:“.......阿兄,我害怕,以后我们能不能不要一没人就亲嘴了.......”
她胆大包天,初识此事只觉得美妙想要一试再试,也因着自小到大就与阿兄亲热,是以此事自然而然从没想过太多。
可她渐渐懂得了许多,她二人的这般行径只怕在外人看来是放肆至极。
那日
常令婉说了一句私定终身的话,二叔母便气急败坏的说这是腌臜事。
要一条白绫送她去了,免得丢尽了门楣。
近来父母说要给她相看夫君,无论珑月怎么劝都不听,是以珑月总做起噩梦来。
她知晓常家没人敢伤害自己,可
傻姑娘总是这般,胆大包天的是她,临阵逃脱的也是她。
她后知后觉的苦恼起来,做了坏事什么都怕起来。
“阿兄,我好害怕啊,亲嘴不会有身孕吧?”
郗珣略怔忪在原地,倒不是为了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的胡言乱语——
脑袋里成日想着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对珑月无形中的安排,自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孩儿,没有主意更不懂安排,他遐想的日后,从未与她透露过
他自以为是的叫她天真无忧,盼她无忧无虑的去享受迟来的父爱母爱,可实际.....小姑娘的懵懵懂懂,给她带来了多少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