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妹子这般识趣,郗琰还算满意的收回了手,“这不就对了,二哥进去给你射只獐子出来,晚上吃烤獐子。”
吃人的嘴短,珑月哼了一声,朝着恶势力屈从。
“二哥,春哥儿方才还说他想吃野兔,给他猎一只野兔来吧!”
如今正是时节,朔州老林里的野兔,格外肥美,拿来一烤喷香流油,好吃到连骨头都能嚼碎了吞下去。
若是再晚上一些,到了冬日里,猎物可就难猎了。
在上京时珑月嘴馋许久的就是王府孙大娘的一手厨艺。
如今回来,如何也要过过嘴瘾。
傍晚,天地间夜色逐渐模糊不清,兄妹二人才带着一个拖油瓶满载而归。
府上女眷们围过来看二人今日狩猎到的猎物,一只獐子,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赵夫人知晓是她儿子猎的,一面嫌弃血腥,一面嘴里碎碎念叨:“乖乖,好大的獐子,一条腿烤了只怕都够我们这些人吃了。”
珑月将春哥儿原封不动的递去郗愫怀里,她笑眯眯的夸赞小孩儿今日的勇猛:“我们春哥儿厉害,是个做将军的料,我带他骑马他一点儿都不怕呢。”
郗愫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她的母亲了。
刘夫人自从女儿嫁人,成日里总没个盼头,院子里清冷的厉害。
珑月记着长姊出嫁前对她的念叨,时常往刘夫人院子里跑,陪着她说说话,可谓成了刘夫人唯一的慰藉。
可后来珑月也入了京城,刘夫人院中已经是冷清许久,半点儿人气儿都没。
好在如今不仅是珑月回来了,她出嫁多年的女儿也带着外孙回王府来了。
果真是隔辈亲,刘夫人并不是溺爱孩子的性子,对郗愫当年更是严厉,可如今对春哥儿却是不知如何疼爱才好。
一听珑月这般夸赞,郗愫没说什么,刘夫人便是笑的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