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杨柳忙跑出去。
“我骑马,来回一趟不要多久。”程石见对面有人出来,晃了一下手,马加快速度奔了出去,马蹄带起的泥高高撂起。
“谁呀?”对面的人家出门问,看清杨柳手上提的兔子,又啧啧道:“在哪儿逮的兔子?准备宰了吃?”
“在山里下了套子。”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杨柳走到墙东边,一刀斩下兔子头剥皮。
妇人又瞅了一会儿,听到屋里有人喊她才回去,也忘了问骑马的是谁,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村里有马的也只有村西边的程家。
夏天的雨来的的快晴的也快,白天下得噼里啪啦的,等傍晚雨停又出了日头,西边的山头还挂上了飞虹。
“二丫头,你不出去看?”杨母抱了干柴进来,“好大的一座飞虹桥,不常见嘞。”
“我站门口看到了。”杨柳嘟了嘟嘴,她看到过好多次,不稀罕了。
家里的老两口都以为兔子是两个儿子下套逮回来的,晚上啃兔肉的时候,杨老汉问:“逮兔子还挺有一手,跟谁学的?”
杨家兄弟俩下意识看过去,反应过来又立马撇开眼,支吾道:“看到草里有兔子屎就下了套子。”
昨晚下了十四个套,只有西堰坡上的绳套子箍住了两只兔子,如果不下雨应当能多逮两只。
杨老汉点头,嘱咐晚上出去小心点,对于家里的儿子,他不怎么管,就是一夜不回来他也不怎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