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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坐在堂屋看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皱了眉,嘴里衔着的水烟越吸越苦,两个儿女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婚事都还没音信,家里的存银又不多,他跟老婆子想起来就犯愁。

等晚上听到小儿子从大闺女家捎回来的口信,他顿时松了口气。

……

过了两天,杨柳在人堆里听热闹的时候,有人问她婚事可有信了。

“有没有信的,你要给柳丫头做个媒?”一旁的人忙问。

杨柳看程石又挑着水桶路过,她抿唇不说话,被再三催才开口:“婶子,这事你该去问我娘,我听她的。”

说罢她提了菜篮子起身离开。

她人走了,其他人说话也没了顾忌,推了推打听的妇人,“草根娘,男的是哪儿的?”

“哪有什么男的,柳丫头长的那张脸,寻常人家看得住?娶回去那就是在门口用泥篱笆围了朵娇花,可不是自找麻烦?”草根娘揽了地上的菜叶准备回去喂鸡,“我就是问问,丫头年纪也不小了。”

“她大姐嫁得好,她也癞不了。”

程石挑着两桶水这才大步走远,进屋把扁担摔的噼啪响,粗声问:“春婶,水够用了?”

“够用了够用了。”不够用也够用了。

坤叔在给晒的菌子翻面,见他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垂眼问:“吃了饭要不跟我去林子里找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