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打磨的光滑,簪头刻了花纹,簪尾雕了牡丹,花边纂了银丝,杨桃一眼就喜欢上了,拉着堂妹坐下问是在哪里买的,又说起今天下聘的事,杨柳这才知道这个新姐夫姓花。
“你想笑就笑吧,我也笑过,一个大男人姓花。”杨桃说起来还是笑,“才来我家的时候,媒婆一口一个花小子,直接把他喊红了脸。”
杨柳见她笑红了脸也跟着笑,看得出来她很满意这个花小子,上辈子的事就撂在上辈子吧,人性这个事说不清,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等喊吃饭的时候,她也肯给这个新姐夫露了笑脸。
乡下规矩不大,男女混着坐,杨柳就坐程石左手边,他见席上有条煎鱼,等长辈下筷了他挟了鱼腹到她碗里。
同是大青鱼,这条鱼比程石拎去杨家的鱼味道差了许多,杨柳吃完碗里的鱼就不让他再挟了,小声咬耳朵:“不好吃。”
桌子的另一边,杨大娘招呼人吃菜,指着盆里的鱼说:“花云今天提来的,说是买的时候刚从堰里逮起来,提来了还活蹦乱跳的。”
“堰里逮的?花兄,你们村里的堰在放水逮鱼?”程石放下筷问。
“是,你想去买鱼?”
“你妹夫自家有堰,西山脚的那口大堰就是他家的。”杨大爹挟了坨鱼,他舌头糙也吃得出好坏,但给自家女婿面子,什么都没说。
“我想去买些鱼苗放堰里养。”程石一直惦记着杨柳说的话。
“你要是打算今天买,下午就一起过去,我给你带路。”花云说卖鱼的那家人是他本家堂叔,熟人带过去的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