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那天没有进过老爷的书房,”她咬死了这一点,说道,“应该是之前就落在那里了。”

赵好的眼睛转了转,却道:“所以夫人没有否认,您那天的确带着这幅耳环。”

吕氏张了张嘴,刚要承认,忽然意识到什么,僵在了原地。

赵好紧盯着她:“实不相瞒,我有个‘远房表姐’,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远方表姐’本人煞有介事地自己给自己提供证词:“她曾告诉我,像她们这样的情况,家里所有的首饰都是会好好保存的,而且每次佩戴时也要检查一下是否完好。”

“若是耳环在那之前已经掉了一颗珠子,以夫人的身份,案发当天还会继续戴它吗?”

吕氏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作镇定地说道:“当然会。李小郎君说的毕竟是你那位远房亲戚的规矩,元府可不一样。整个元府的事务都是我在处理,每日要忙的事情有那么多,哪儿来的工夫仔细检查每件首饰呢。”

“是吗?”赵好笑了笑,“但这和您忙不忙有什么关系?您好歹是一府夫人,元府上下那么多丫鬟婢女,连检查首饰的人手都没有,您就不怕在外丢丑吗?”

说到这里,即便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并不懂什么首饰的男人,也都听出吕氏话中的漏洞,看着她的目光纷纷发生了变化。

但吕氏仍旧咬牙挺住了,因为她知道有一件事,无论如何赵好都无法给出解释。

“我是说不清这东西是怎么掉在书房的,”吕氏干脆大方承认,说道,“但若怀疑我是凶手未免可笑。当天晚上我受了伤,丫鬟和看守都是亲眼见到的,我根本没有杀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