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抿了抿唇,正有些犹豫,便听燕臻沉下了语气,“不听话?”
她立时摇头,“没有。”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许是嫌她走的慢,燕臻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陶令仪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手脚都有些僵硬,但还是顺从地由着他轻捋自己的长发。
燕臻问:“你很怕我?”
陶令仪下意识点头,又很快摇头,“没有。”
燕臻哼笑一声苡糀,又如何看不出她的紧张,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睨着她,不再言语。
同白日里的倔强不同,她似乎真的被他吓到了,这会儿乖顺的不得了,脑袋微垂着,弯折的肩颈线流畅又漂亮。
燕臻不自觉抚上去,能感觉到掌下人轻轻地颤栗,他微蹙起眉,甚是享受这样类似于掌控的快感。
他禁不住想,若是她能一直这么乖巧就好了。
可偏偏现实不如人意,陶令仪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殿下,您……”
不知道为什么,燕臻并不希望她对自己用这般恭敬,甚至是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
“殿下,能不能让我见见……”她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表哥。”
最后那两个字,那般刺耳。
燕臻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无名火气,“你早些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拂袖而去,却没回东宫,而且去了另一侧的厢房。
因为怕陶令仪会饿昏过去,所以水绿便把刘医正安置在那,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