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禾介绍道:“他是孟州承立伯府的幼子, 前面有六七个兄长,他自幼就不在孟州, 在外游历, 我们就是在凉州相识的,如今也打算在凉州长住。”
陶令仪一下子高兴起来,“我大约也会在凉州长住一段时日,我们又能多见面了。”
许云禾追问:“明日你可要和我一起去赴平远侯府的宴会?”
陶令仪有些犹豫,自从她离开京城之后, 就再也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场合, 就算从前在长安的时候,她其实也很少赴宴露面。
许云禾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安慰道:“今晚我命人把请帖送到你家中, 若是去的话,给我传个信, 我明日晨起派人来接你。”
“好。”
陶令仪应下, 与她边吃边聊, 又说了许多趣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许云禾往外看了看, “天色不早了,簌簌,我命人送你回去吧。”
陶令仪一怔, “你不是自己来的?”
许云禾轻笑, “我夫君就等在外面。”
两人在这酒肆里叙了一下午的旧, 许云禾的夫君就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陶令仪一下子局促起来, 许云禾却并不在意,只问,“簌簌,要不要见一见我夫君?”
陶令仪犹豫着没有答话,许云禾已经走过来拉她的手,“走吧,总要见面的。”
她将陶令仪拉起来,陶令仪半推半就,跟着她走出酒肆的后门,果然见到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见到院子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青绿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过来,先朝着许云禾温和一笑,而后对陶令仪客气地揖了一礼。
陶令仪跟在许云禾的后面,也微微福了福身,而后悄悄地问许云禾,“我应当怎么与你夫君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