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闺秀的簪花小楷,竟是潇洒不羁的行楷。
陆鹤承眉眼一挑,生出几分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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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容峥是陆铖少时好友,本也是孟州人,后来父兄升任陇西,便举家搬到了西北。
他本是家中次子,但是父亲和长兄为国捐躯,永元帝便破例允许他承接了父亲的侯爵。
但是他志不在官场,更不懂行兵打仗,顶着平远侯的爵位,又远在凉州,不知道有多么的逍遥。
三月初四是平远侯的生辰,陆铖作为至交好友自然要到场为他庆贺。
去平远侯府的路上,许云禾详细地与陶令仪讲了很多与容峥有关的事,“他今年二十四岁,始终没有成婚,平日最爱玩乐,与之前的燕长风没有什么两样。”
陶令仪听得出来,许云禾提到燕长风名字的时候,语气可谓平淡,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她情不自禁地走神,许云禾扯了扯她的袖子,“簌簌,你有没有在听啊?”
陶令仪的飘远的思绪立刻拉回,许云禾道:“还记得我之前邀你去随王府看马球赛吗?今日的场面恐怕比那时还大,他爱马球也爱看骑射,一定十分热闹。”
果不其然,今日来平远侯府简直是宾客盈门,周围的街巷车马骈阗,都是来给平远侯庆贺生辰的。
甚至当地的刺史和别驾都登门送礼,但也都知道这位平远侯的性子,因此只略坐了坐,不愿扫了大家的兴,很快就离开了。
许云禾和陶令仪下车的时候,陶令仪想要带上帷帽,许云禾却按住了她的手,劝道:“簌簌,放宽心,这里离着长安城简直千里之远,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你是谁。”
“更何况,一会儿用膳的时候,你总不能也全程佩戴着帷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