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眸光一亮,“求之不得。”
于是,陶令仪解开衣裳重新回到浴桶里,铺着花瓣的热水将她再度包裹,燕臻坐在浴桶后面,从一旁的热水桶里舀出一勺热水,浇到她已经有些变凉的长发上。
像是瀑布一般,热水从头顶洒落,洇湿了她的长发,也浇湿了燕臻的衣摆和袖口。
可他浑似未觉,按着陶令仪的吩咐,认真地替她梳开长发,然后再用柏叶水浇洗,慢慢揉搓。
这是他第一次为女子沐发,洗的很慢,却很认真,他不敢太用力,只怕会弄疼了陶令仪,又觉得头发太长,怕会藏污纳垢,因此梳洗了一遍又一遍。
等最后一遍洗过,他用干净的帕子将她的湿发裹住,轻轻地擦。
等擦完之后,又换了一条,重复方才的步骤,因为他的东西很轻,除了头皮微微有些酥麻的痒意之外,陶令仪几乎没有旁的感觉,她枕在浴桶边,眉眼之间都是惬意。
等给她沐浴完,又擦干之后,燕臻揉了揉酸麻的手臂,终于站起身,看着陶令仪舒展的眉目,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陶令仪早就感觉到他的动作,并不意外,甚至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抬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是挽留的意思。
燕臻垂眸,览尽悠悠花瓣下的无边春色。
手掌发热,他顺势拖住陶令仪的下巴,再度低头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这不是第一次。
可是在亲吻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流动,是温柔,是情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没有亲很久,燕臻克制着自己的力道,很快就松开了陶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