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不希望自己沦陷于那样不理智的情形中。
有她父亲这样的人在前,她会时刻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守住此心,方能不被他人所伤。
这么一番话,过于清醒直白。
苏合听得有些怅然,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前方温然脚步一顿,停在书架的拐弯处。
“姑娘,怎么了?”苏合一边问一边朝前看去。
临窗的木椅上,一位身穿月白长袍,外罩厚实披风的公子正坐在那里,那双被温然称赞过的手刚刚推开支摘窗,他似才听见这两位主仆的动静,转身朝着温然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然有一息怔愣。
当真是巧,又或许是老天与她作对,她前面才觉得和此人不会再相见,转眼竟又在这里碰上。
他在这里究竟坐了多久,刚才那些话他又听去多少?
先前她偷看他,如今又被他偷听,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吗?
温然心中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冒出来,端看面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转身离去之时,坐在窗边的人似看出她的心思,开口道:“这里的书不允许外借,若是姑娘不介意,可以坐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