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走至秦少洲身前,他看着体弱,秦少洲便没有对他生出警惕之心,只觉这人看向他的目光颇为寒凉和冷峻,竟让他没来由生出几分惧怕。
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有何好怕?
秦少洲推开小厮,壮着胆子道:“你做什么?”
陆彦不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少洲,接着一伸手快狠准地捏住秦少洲的右手腕,他看似没用什么力气,秦少洲却痛呼出声:“你做什么,放、放开!”
两个小厮上前要拉开他,沈垣往前一站,像尊煞神似的拦住他们。
秦思淼有些急了:“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大哥身上还有伤……”
不待她说完,秦少洲已疼得松开手指,那块梨花青白玉佩倏然从他手中掉落。
温然心中一紧,她往前一迈,却见陆彦左手一伸,玉佩瞬间垂落在他掌心的手帕之上,他隔着帕子将玉佩握进手中。
温然一怔,他……竟是为她取回玉佩吗?
众人也没料想到陆彦此举是为温然取回玉佩,他并未多费一言一语,只在握住玉佩后,声音冷肃地道:“秦公子,擅取他人之物,加之口不择言诬陷女子名誉,依邺朝律法,杖责五十大板,受一番牢狱之苦都是轻的。”
论及朝廷律法,此事的性质就变了。
“陆彦,你多管什么闲事!”秦少洲还不服气,想要出手教训陆彦夺回玉佩,然而沈垣在场,谁也动不得这位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