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在大火里了。
陈修远沉声道,“我想知道涟宋是如何同温漫定亲的?还有涟宋同邵泽志之间的亲疏远近。邵泽志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这桩婚事前后肯定有蛛丝马迹。邵泽志这处如果三缄其口,那就从涟宋之前开始查,一定有端倪。”
陈修远提醒,“还有,这两件事宁肯查慢些,也不要引起旁人注意,过犹不及。”
“我知道了,我去安排。”
等陈壁转身离开,陈修远才想起天子过世前同他说过的那些关于淮阳郡王府的话。
——朕让人查过淮阳郡王府走水之事,这件事很蹊跷,朕也没查背后的缘故。
——能做这么干净,肯定对淮阳郡王府很熟悉,或者说,淮阳郡王府背后兴许还藏了旁的秘密。
陈修远深吸一口气,眸间填满黯沉。
真被天子说重了。
邵泽志这条线背后牵引出来,还不知道指向的是谁?
陈修远垂眸,想起早前问起过天子,“之前定下的储君不是涟宋吗,后来怎么换成了涟卿?”
天子告诉他,“涟宋不是淮阳郡王儿子。”
他敛了眸间诧异,尽量平静问道,“那,为什么不是涟恒?涟恒是淮阳郡王府的世子,就算不是涟宋,那也应当是涟恒才是,怎么会是涟卿?就算涟恒当时不在京中,可涟卿也不在,这些都说不通,除非,是陛下一定要涟卿做东宫。”
天子笑了笑,看向他道,“是淮阳郡王。”
他不由皱眉。
天子沉声道,“虽然朕喜欢涟卿,但你也知道,如果可以,朕不希望任何人重蹈朕的覆辙。但淮阳郡王,坚持涟卿做东宫。”
淮阳郡王……
陈修远眉头微拢,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仿佛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