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自天子登基以来,一直勤勉于政事,朝中诸事循序渐进,皆尽向好。四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是朝中,乃至国中的大事,此时忽然传出天子的遇刺的流言蜚语,其心可诛。”
“是啊!难得朝中太平,可总有不想太平之人,何必成起爪牙,行推波助澜之事?”
……
总归,虽然天子在祭坛遇刺之事的传闻一直在,但天子这处,禁军这处,还是宫人这处都未曾在意或回应过,反而是诸事皆尽按照早前的日程进行着。
天子的精力都放在朝中之事上,这些,自然而然就成了无暇顾及的小事。
等到十月初,天子起驾回京。
祭坛遇刺的传闻,就似一颗石头投入江河之中一般,当时有过涟漪,而后再无波澜。
回京的路程有月余,各地的诸侯,世家和封疆大吏,若无要事回京的,都陆续与天子辞别。
这段时日一直在京中与鲁山,都与天子一处,照过面的君臣,远比没照过面的君臣之间更容易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君君臣臣,在目睹生辰宴上,东宫一声不吭,到最后登基时,坦然自若,都知晓,世家挟天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如今的西秦,只有一个天子……
而随行侍驾回京的朝臣都越发觉得,回京的一路,天子比早前更加废寝忘食,召见朝臣,商议政事的频率肉眼可见的翻倍。
祭天大典之后,天子的勤勉程度比早前更甚。
等到十一月初抵京,魏相亲自率领京中留守的朝臣在城门外迎候,祭天大典一过,今年朝中的大事就剩了各地官吏的调任。
“太傅是说要离京?”魏相与陈修远走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