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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然也打算,火速的买完东西火速回家。来卖各种蔬菜种子或者菜秧的都是周边生产队社员,她嫌下种子麻烦,想直接买现成秧苗,好成活,也省心。

刚到黑市,别人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常来的家庭妇女,彼此是老面孔,也不会上来兜售,因为她们只有换季才买衣服,其他时候都是买吃的,不用费口舌。

倒是有个脸生的中年男人,安然确定是第一次见他,他还以为她们是刚来市场的没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撸起袖子问:“要手表吗?正宗海城牌手表,二十八块钱一支。”

赵银花吐了吐舌头,被吓得,“咋这么贵呀?”

他们一家五口,除了大华,还没人戴过手表啥滋味呢。

大华最近跟着安雅东奔西跑,钱没往家拿过,倒是身上的衣服越穿越新,越穿越好,还成了同龄孩子里第一个戴手表的。他手腕上那支听说就是海城牌,他宝贝得很,弟弟妹妹碰一下都不行,睡觉也舍不得脱下。

不过,她问过,他说是安雅以成本价卖给他的,只买作十五块钱。

二十八块,这男人明显卖太贵了。

安然定睛看了一眼,总感觉质量不怎么样,再加上也对手表不感兴趣,很客气的说:“谢谢,我们不需要。”

男人又纠缠一会儿,见她们是真不感兴趣,这才识趣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