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永远印在了宫兰亭的脑子里,他知道父亲对母亲只有相敬如宾,两人的结合不过是两个家族老一辈订下的约定。
所以他给母亲的,再多的就没有了。但宫兰亭却没有想到,父亲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对母亲动手。
那一刻他就恨父亲了。
只是这一跤,母亲似乎也清醒了许多,眼里对父亲的那点期望也消失殆尽了,她抱着当时想要去质问父亲的自己,“兰亭,活人是争不过一个死人的,所以娘不管做什么,都没用的。”
那时候年幼的宫兰亭紧紧捏着拳头,最终也没为他母亲做什么。
父亲在沉寂一阵子后,将那女人的尸体安置在了他书房下面,在那里建造了一个冰墓,然后将二弟接了过去。
从此以后,那偌大的府邸里,仿佛是住着两家人一样。
再后来,父亲上了沙场,他信不过母亲,把二弟送到了他一个知己好友的家中,十年后他征战回来,已经彻底取代了秦老将军的位置。
但宫兰亭知道,父亲并不需要那军功,他只是想要替二弟挣一世荣华富贵罢了。至于自己这个长子,要什么,得拿命去战场自己换。
一匹红枣马朝他追来,只听‘吁’地一声,随后那个令他熟悉又能叫他心情平静的声音响起:“夫君,你有心事。”
宫兰亭转过头,他是不过极其不爱笑的人,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面对自己的妻子,那神情言语都明显是温和柔软了很多,“云绮,我想母亲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在上京,可是会觉得孤独。”
这话让云绮忽然有些心生自责,“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宫兰亭只是性格偏冷,却不是人性冷漠,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没有错,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该与我在一处,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