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凝思忖着她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身上的伤好彻底没有她瞧不见么?
“好了,早好了,你安生叫严医生给你检查,日后听从医嘱,我就好得更彻底了。”
谢婉君似是听进去了,见到严从颐后但凭他们二人摆弄,只是嗅着医院里难闻的气味,不免摆出副臭脸,也不愿说话,故而多是秦水凝代她回答,甚至比她还了解状况,有些问题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该如何作答。
直到严从颐拿着冰冷的诊器贴到她胸前,谢婉君再坐不住了,秦水凝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满腔尴尬,敷衍着让严从颐听了两下,腾身就走。
秦水凝忙跟严从颐解释:“她不愿来,被我强拖着来的,脾气臭了些,严医生勿怪。”
严从颐并未放在心上,放下了诊器跟秦水凝说起状况,谢婉君就站在门口看着,看那二人说个没完,心头恨恨的,转身出了医院。
大抵过了一刻钟,秦水凝才走了出来,小佟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谢婉君则在旁边抽烟,明明看到秦水凝步步逼近,还是有恃无恐地吸着,烟也不丢。
秦水凝冷脸问她:“你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我与你说的话半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谢婉君又吸了一口,讥嘲道:“你与严从颐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么快就舍得出来了?还要与我生气,我脾气臭,比不得严从颐温和,你可想回去?我晚点儿再来接你。”
秦水凝不与她废话,上前直接将烟给掐了,顺便收走她手里刚拆开的茄立克,径直打算上车:“我看你还是不饿,待会儿我吃我的饭,你光看着好了。”
不想谢婉君杵在原地没动,秦水凝到底舍不得,扭过头无奈地看着她,虽知她素来醋性大,可也实在想不通刚刚那种情形有什么好醋的,她与严从颐谈天还不是聊她的病情?难不成还能谈情说爱?
谢婉君幽幽开口:“你晚出来一刻,我就抽一支烟,你再晚出来一刻,我便再抽一支,你大可以试试看。”
秦水凝心已软了,觉得她孩子气,主动拉着她上车,解释起来:“你当我愿意在医院里多呆?和严从颐又能说什么,还不是聊你,你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我也跟你一起胡闹不成?来时哄着你,出来了还要哄你,真是霸道。”
待两人吃起了中饭,位置也是秦水凝选的,一家粤菜馆子,谢婉君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动了,显然不合她胃口。
小佟独自在另一桌吃,四下再无旁人,谢婉君才与她说起:“他都把手摸上我的胸了,我还不能走?你倒是大度,乐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就我小气,我霸道……”
秦水凝没想到她是在气这茬,默默给她又盛了半碗粥,强势地放到她面前:“我怎么没看到他摸你的胸?当真如此,我们回去大闹广慈医院好了。人家手里不是拿着诊器,按的也不是你的胸,而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