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蓼瞥了眼仍旧未走的覃夙,稍一挑眉道:“为师可对你没啥指点的了。”如今覃夙上世记忆已然恢复,剑招什么的,她的确是对他没啥指点的了。

要单论剑招,覃夙上世可是比她这当师尊的还要强,所以,不指点才是最好的。

“师尊,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句,父亲是父亲,我不认同他的做法。”覃夙郑重道。

妤蓼见留下来的他只为说这一句,没忍住噗嗤一笑。

在覃夙的微蹙眉下,她收敛了些笑意,也学着他样子认真回道:“为师知道,阿夙一定同他父亲不同,用情专一。”

下一瞬,妤蓼因为覃夙的动作微张大了眸子。

“师尊说的不全对。”覃夙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下一瞬一个俯身贴在了妤蓼的耳侧,他低哑道:“阿夙是仅对师尊用情专一。”

还未待妤蓼避开,他很君子的直起上半身再接着道:“师尊您说弟子说的对吗?”

这人,妤蓼将他逼近时下意识攥紧的手指松了松,微仰首没好气的朝站着的他横了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喊师尊自称弟子什么的啊…你这样…我这样很难为情的…”

她声音放的轻,几乎是朝覃夙嘟嚷着说完的。

但妤蓼知道覃夙听见了,因为她看见覃夙眸中的促狭笑意在扩大。

覃夙也不回话,甚至径直朝这她身侧的石凳坐了下来。

他微躬下上身,朝面前的女子微仰首,轻声问道:“妤蓼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妤蓼二字从覃夙口中吐出,丝毫不见生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