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的不是oga的信息素。”周霁捏了捏紧皱的眉头，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他斟酌着，坦诚道：“我闻到的姚婧的信息素，但是要更甜一点，更偏向于oga。”

alpha和oga辨别abo的属性就像是姚婧辨别男女一样简单，他们辨别的依据一般都是信息素，尔后才是各种外形条件。

但一般情况下能引起alpha发、情的都是oga，两个alpha之间的信息素如果产生化学作用，那肯定是相斥，所以周霁说出他嗅到与姚婧相似的信息素来了感觉就已经够让徐殷警惕错愕的了。

徐殷心如擂鼓，他沉默片刻，解释道：“你也说了，是更甜的信息素，那说不定你对姚婧的某个oga亲戚感兴趣？我记得姚婧母亲的家庭，就有很多拟态是花卉的oga，总会有和姚婧相似的拟态吧？”

“不大可能。”周霁毫不犹豫地掐断了徐殷的话头：“我调查过了，姚婧母亲那一支的拟态比较特殊。相同的花卉拟态，可能要近三十年才会重合，且大多没有攻击性，荆棘玫瑰好像还是他们家族史中第一次见。”

那就是说又多了个情敌呗。

明明是自己发现的宝藏，却接二连三的被人觊觎。

徐殷蹙眉，道：“说这么多，你就想说自己对alpha感兴趣呗，那你到底是打算揭发我，还是跟我谈条件？”

“你要是不揭发我，我保证我在alpha堆里也绝对安分守己。”

徐殷能成功混入alpha之中，他的信息素异常可以说说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麝香味的信息素在他的身上格外刺鼻，估计其余的alpha早就把这只小羊羔吃干抹尽了。

尤其是那些门第稍次，想凭着军功往上爬的alpha，那些alpha根本不可能放过徐家的oga，毕竟oga的生理劣势就决定了他们一旦被标记，就极容易被alpha驯服的事实。

但徐殷显然不是一般的oga，周霁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耸了耸肩，笑道：“我可是保皇党，你们这种过早站队的世家子弟，我是不会放过的。”

狐狸冷笑一声，真不想放过还会和他斡旋这么久？

果然，周霁下一秒就松了口：“我可以放过你。只不过你是oga这件事，我还得告诉江登。”

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徐殷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徐殷，”周霁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铁板一块的，你手上的筹码还太少，在你们的oga联盟里，占据支配地位的是谁，我想不用多说。”

“他也并非代表oga的利益。”

周霁没有点明三皇子的名字，他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揭过：“你等一下再进去探望姚婧吧。”

在周霁和徐殷谈话的期间，江登一手抱着竹子，黑豆子般的眼牢牢锁定了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姚婧，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姚婧的面前，轻轻唤道：“姚婧。”

他看着姚婧纤长的睫毛，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的竹子。

好长啊，就像oga一样。

“你在看什么？”

姚婧睁开阖上的眸子，伸手摸了摸江登的头：“没事看着我发呆干嘛？”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出去的。”沮丧的熊猫啃着竹子，发泄心中的焦虑，他怯怯地望着姚婧：“你回去疗养的费用我都包了，如果还想要什么的话，也尽管和我提。”

“我爸都会帮你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