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喜欢与姚婧同行的红发少年,无论在课堂上、食堂里、还是寝室中,都在疯狂躲避与姚婧同处一室。

或者说不止是躲避姚婧,而是整个人都开始走向孤僻,如非必要,甚至都不会出现在公开场合。

“你有没有觉得江登在躲我们?”徐殷叼着银制的勺子,另一只手在自助的餐品里挑挑拣拣:“自从上次发现他在外面被人攻击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的。”

姚婧垂眸,咬了口餐包,没有回答,视线却望向用完餐准备离开的江登身上。

她甚至都没机会逮住他说清楚情况。

不过,她在注意江登,也有人在关注她。

徐殷的视线紧紧黏在姚婧若有所思的神情上,他垂眸,伸出殷红的舌舔了舔唇角,精致的眉眼间渐渐染上阴霾。

江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姚婧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和江登交流。

一是因为江登的躲避,二是因为就算他不躲,也有第三人在场。

直到她找到了一个时机。

一个很破的时机和地点,但她没得选。

游泳馆的二楼,alpha的独立卫生间内。

军校的卫生一直都做得不错,更别说使用频率并不高的游泳馆了,而二楼一般都是存放训练器械的地方,用卫生间的人更是几乎没有。

江登站在隔间里,他一只手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另一只手握着淡红色的针往自己腺体上比划。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打抑制剂。

他去求从小看他长大的家庭医生,好不容易才得到特制的抑制剂。

家庭医生说他是二次分化,所以到底是维持alpha的身份,还是分化成oga都说不太清,但总而言之,抑制剂这东西,他暂时是摆脱不了的。

“啧。”

拈着针的手因为用力都变僵了,江登沉住气,终于将针嵌入了自己的腺体。

一霎那间,他猝不及防地跌坐在马桶盖上。

无法言说的酥麻感从脚底蹿到了大脑皮层,尔后就是一股潮热席卷全身。

“呼”江登喘息着,一拳捶到了厕所隔间的墙壁上,钝响传来。

下一秒,他遏制住嘴中即将迸出的痛呼。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来者的身体素质极好,落地几乎都没有留下多少声响,但这脚步的节奏却是江登再熟悉不过的。

隔间的门被叩响,江登闭了闭眼。

“是我,”姚婧别了下耳边的碎发:“谈谈。”

作者有话说: